对方即使能反击,也将两败惧伤同归于尽。
钩碰上了更坚硬的钢钩,立即被白影的双手接住向下一按,有指骨折断的声响传出。
接踵而至的打击令他失魂,一阵拳打掌劈脚挑,打得他浑身骨散肉松,不知人间何
世,仆倒又被拖起。
直至接近昏迷地步,白影才住手一脚踏住了他的右肘。
“神愉李百禄被囚禁在何处?”白影张三厉声问:“要是你敢胡说八道,我要把你
弄成一堆零碎,说一不二。我还有两个俘虏可以问口供,谁说谎谁将生死两难,说!”
前晚张三说要把镇淮楼变成血海屠场,果然成了血海屠场。
“我……哎……哎哟……我……”他痛得快要崩溃了,说的话模糊不清,叫痛的声
音却清晰得很。
“我等你的回答。”张三冷酷地说:“记住,我要的是实供,生死大权操在你自己
手中。”
“我……”
“说!决定你的生死。”
“神愉已……已经……已经……”
“灭口了?”
“他……他自……自杀的……”
“自杀?混蛋!他那种人精明机警,只要有一线生机,决不会自杀。你们没能捉住
我,这就是他的生机,他应该明白。而且留活口比杀了灭口有利,他不会自杀,一定是
你们用酷刑迫死了他。说!谁迫死他的?”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哼!那表示你已经对我没有利用价值了,那就……”
“我说,我……说……”不等张三动手,他崩溃似的厉叫。
“我在听。”
“是……是总帮香堂三……三爷程……程……”
张三突然向下一挫,微风呖然,形影惧消。
锐利刺耳的破风声,从他的上空掠过,有可怕的奇门暗器从东面射来,而且数量在
五枚以上,前三后二分两拨群飞而过,远出五丈外,锐厉的啸声方徐徐消失,好强劲霸
道的暗器。
可惜,没击中张三。
他刚爬起,有得救的喜悦在心头。
可是,他僵住了,像是顶门挨了一记雷震。
“向敌人招供,你知道结果吗?”凌厉的语音入耳,令他感到浑身发冷。
一个白袍人站在他面前,手中有一把晶光灿灿的分水蛾眉刺。
“弟……弟子是……是不……不得已……”他用狼嚎似的嗓音叫号,直挺挺地跪下
了。
不远处结了冰积雪盈尺的稻田中,两个白袍人与张三面面相对。
“两位想必是江宁总帮的执事人员了。”张三的怪嗓音震耳:“那一位是香堂三爷
姓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