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繁换人……
陈敷的沉默震耳欲聋。
作为一个恋爱脑,陈敷不理解。
但作为一个爹,闺女的所有决定,陈敷都无条件赞成。
陈敷忍了又忍,脸上的表情换了好几样式儿。
显金道:“您想说什么便说吧。”
陈敷结结巴巴开口:“这些话本该你娘同你说,你娘去得早,如今也只有我来说——相处好好处,不处好好分。你也不是寻常的姑娘家,别的姑娘是要仰仗男人鼻息过活,如今你是整个宣城府的纸业都要仰仗你的鼻息过活,咱们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不想成亲也不是什么罪过,只是……”
陈敷绕来绕去绕弯子,起码跑了个迷你马拉松。
显金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陈敷终是开口,“处归处,休要整出个外孙子,来搅乱为父幸福的晚年生活。”
显金:……
太看得起她了。
她是迪迦奥特曼啊,靠光发电?她恨不得一天掰成二十四个时辰来用,哪来时间和精力搞爱的初体验?
不过,陈敷这个话,倒是为显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爹,咱就是说,这年头,若不成亲,只生孩子,孩子能姓贺吗?”
显金想起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祖坟,作为祖坟开拓者,她任重而道远。
陈敷沉默片刻后,仰天咆哮:“你说什么!?你再敢想点啊!你个死丫头!去你娘墓前跪着!跪他个三天三夜!”
显金被吼出堂屋。
等候在不远处的乔徽探出个脑袋。
陈敷后话憋在喉咙里,忍了半天,很想轻抚意向中的女婿狗头以示安慰。
手都要伸出去了,这才想起来这条狗头是如今的朝廷重臣、天子近臣。
陈敷火速缩手。
又不愿意当着女婿骂女儿“渣”,只能梗半天,梗出一句话:“宝元啊,人活一世,要想得通——谁叫咱们找了个出息的女人呢?”
乔徽立刻低眉顺目地乖巧垂头:“无事的。她愿意给我一个名分,就很好了。”
还你东西
陈敷回来,先同显金进行了亲切的交流,最终以显金暴露出祖坟开拓者的野心而父崩女析,暂时进入冷却状态;
紧跟着又与乔徽,进行了恋爱脑之间的友好会谈,喝得非常高兴。
小的恋爱脑三教九流都混都如鱼得水,捧人捧在痒处;
老的恋爱脑被捧得飘飘然,两个人相谈甚欢、相见恨晚。
乔徽手边是三壶新开的凉梨酿,面红微醺,眯着眼遮掩住清明的目光,“显金有今日成就,您是最大功臣,往后小辈有了幼子,也交由您指点抚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