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过分!”
借着就是各种锅碗瓢盆摔砸的声音。
“呜啊—”
澜澜被楼下惊天动地的阵仗吓醒,惊魂未定地哭出声,许沁顾不上猛然惊醒的心悸,赶紧抱起孩子哄。
“吃里扒外的东西!”
卫振坤高声怒骂,不知道又踹了什么,听起来闷闷的,好像碰倒了餐椅,哗啦啦地响,应该是连带着撞翻一大堆。
“卫振坤!”
贺乾英的声音听起来出奇地激动,“这可不是你卫家!”
“装什么,”卫振坤正在气头上,哪顾忌得了那么多,“贺乾英,你小子跟我摆什么谱呢?”
“当年要不是我爸扶你一把,松江哪还有你贺家的位置?”
“白眼狼,现在轮到你充大爷了,二十年前你跪在我们家门口求我爸把女儿嫁给你的时候,你忘了!”
“够了!”
卫子荣最烦她哥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翻出来。
“够什么!”
“鹤鸣是卫家的东西,你现在跳过我是什么意思?”
“鹤鸣是我的嫁妆!”
“那也是姓卫!”
许沁听得糟心,他看着迷迷蒙蒙又犯困的澜澜,睡眼惺忪的婴儿懵懵懂懂,他抱着女儿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外面的争吵闹得他心绪不宁,忧心忡忡地愁着。
脚步声在客房前停住了,约莫是听见自己在房里走动,犹豫着要不要打扰自己,许沁抱着澜澜去开门。
贺玄手上缠着纱布,正准备敲门。
“手怎么了?”
门一开,楼下的争吵声愈发刺耳,贺玄看见女儿苦起脸,立即闪身进来,把门合上。
“怎么不开灯?”
贺玄和声问他,顺手打开壁橱后的柔光开关。
“想着哄澜澜睡觉,也不知道开关在哪儿。”
幽暗的房间里一切都模模糊糊的,摒除那些杂声,此时倒显得房内的两人真似恩爱夫妻一般的举案齐眉。
“你的手怎么了?”
许沁早就看着纱布渗出点血迹。
“不小心擦着了。”
大概是他舅舅摔东西时擦到了。
“不严重吧?”
“没什么大事,已经处理过了。”
“嗯。”
幽静的环境总会让一丁点的声音都变得分外突出。
“你躲出去这么多年,有管过一丁点的事情?”
“那也是我跟他们的事。”
“你宁可让一个外姓人管,也不肯让我管是吧?”
“那是我丈夫,我儿子!”
“果然Omega就是吃里扒外的贱种!”
“你不要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