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来了兴致,诵经般念叨起来:“圣母赐予我等生命和世俗的魔法,皇帝赐予我等荣耀。圣母瓦伦廷在他一百八十岁的时候,创造制造人类的魔法,名为‘孕育’,我等就是沐浴孕育魔法的恩宠而生的子民,无需父母受苦、伴随生命的神秘降临于世。”
奥林只觉得全身的鳞层层竖起。扎哈德却脱口而出:“实属伟业。”
士兵引两人步入教堂之中,教堂没有空余房间,地板上爬满交合的人,男人和男人,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女人,女人和男人,人和兽,烛火映照出各式各样的身体。被白色毛布盖着的圣母雕像矗立在教堂之中,雕像约有十米高,在寒夜的烛火之下充满奇怪的邪性。
“这是今晚的敬献圣母仪式,”士兵解释说。
奥林打了个哆嗦,在他的印象里,皇城玫瑰堡和他的领地哈尔隆妮都没有群交仪式。扎哈德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夜色深沉,士兵也没看清奥林的表情,径自说道:“前辈们说,几十年前在皇城里也可以举办仪式,只要通过集会的申请即可。”
奥林嗤笑一声,艾洛温虽然开放,但这种申请他觉得只在妓院里能通过。扎哈德脸上则多了些奇怪。两人在士兵的帮助下越过熙熙攘攘的肉体,于教堂的角落打了个地铺。奥林搂着扎哈德对士兵道谢,与此同时,钟声开始敲响,士兵停下脚步,像有所等待,奥林感觉得出士兵想说什么,但他确实不在意。十一声钟鸣之后,厚重布料特有的响声在空中响起。
奥林抬起头,他看到圣母巨像头顶的毛布揭开、滑落,圣母身处御座,那御座和他在泡影之塔里见过的似曾相识,圣母肚腹虽然隆起,却在脚下使女的帮助下生产。布料继续滑落,
奥林看到圣母身上跨坐一人,如果不考虑生产和使女带来的错乱,那人似乎在蒙受恩宠。当圣母阴唇上方的阴茎袒露在奥林面前时,这似乎又是合理的,那粗壮的阴茎刺入蒙受恩宠者的厚实阴唇。鳞片之外,奥林身上为数不多的寒毛也竖了起来。
毛布哗然下落,奥林看到圣母脚下使女接生所得之物,那不是婴儿,而是一枚布满鳞片的蛋。他的目光从蛋而起,越过敞开的阴唇、刺入蒙受恩宠者阴蒂的阴茎,从隆起的肚腹向上望去,视野之内是巨大丰硕的双乳。
不会吧。
奥林想着,鼓起最后的勇气。布料彻底落地,他看到圣母的脸庞,那原本是属于他的面容。
奥林只觉得鼻腔刺痛,滚烫的鼻血奔涌而出、滴落于地。不知为何,他似乎知晓破碎红月对此处不感兴趣的原因了。
“仪式会持续到十二点,两位如果想追随圣母,请自便。”
士兵说完离开。奥林呆坐着,脑子里空无一物,扎哈德爬到他身上,吻他的嘴唇。
“外神的仪式啊,艾洛温的外神加上你,也是美妙……”
奥林由着扎哈德跨坐到他身上,解开腰带、舔舐沉睡的恶魔阴茎。他此刻脑中还是一片空白,他感受到了扎哈德寒凉的身体,就转过脸,望向圣母雕像脚下的功绩台。功绩台正面是一个雕刻板,上面用艾洛温语言雕刻的字迹清晰可见:
“圣母瓦伦廷身为魔法师的时候,有两项改变时代的伟业。其一,祂在一百八十岁时,创造制造人类的魔法,名为‘孕育’,孕育魔法使得艾洛温的人口按皇帝陛下的意志增长。其二,九十年后,为了提升人口的生产能力,祂简化了构成魔法的因素,创造了普通人也能学会的二阶魔法,艾洛温的国力因此得到了巨大的提升。所以,圣母瓦伦廷在卡尔迪兰受封为神。”
是吗,是这样吗。奥林想着,命运的轨迹也不过如此吧。但此事是谁所为?
圣母雕像上的阴茎在烛火中清晰可见,鳞片纤毫毕现,尺码也和奥林本人别无二致。奥林不顾扎哈德在他身上的起伏,只是思考着这世上到底有谁见过他的阴茎、又有能力在米亚德的教堂里放一个恶心他的雕像。艾因和卡拉斯的名字首当其冲。奥林想着,脸上的魔法伪装渐渐褪去,现出他本来的样貌。
“圣母在此!”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赤身裸体的人们纷纷扭转目光、四处搜寻,奥林躺在扎哈德身下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圣母在此!”
呼声越来越高,赤裸的无归之民们还是发现了奥林。他们好奇地簇拥上来、把圣母雕像从御座上搬下,奥林这才发现圣母雕像和御座并不是一体的。扎哈德快乐地浪笑着,由着无归之民们把他和奥林一同举起,他们在人群中摇曳,宛如乘上了汪洋中荡漾的船只。
刚一踏上御座,扎哈德就在奥林身上扭动起来,恶魔阴茎上传来舒适的触碰感,奥林也不再挣扎。四名女性在奥林脚下忙乎,奥林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们在忙些什么,但他明白一切都是异常、他在这里,和异国的外神眷族在一起。奥林想拔腿就跑,但扎哈德抱着他、把肿胀的恶魔阴茎纳入花唇之内,奥林动弹不得,牙齿咬得喀喀作响。他脑中第一次萌生想揍扎哈德的念头,但是对方的力量他也清楚,最好的结果也就是缠斗一夜、再回到此地干一炮,他也就断了念想。
胯下传来寒意,奥林低头望去,一名无归之民正把带鳞的蛋往他阴囊之间塞。泡影之塔里的回忆让他不要拒绝,他的心灵却咒骂起来。奥林不认为自己是神,也从来不觉得无归之民是他的眷属。甚至二阶魔法师也是社会的自然产物,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但是无归之民们可不这么想,教堂里卷出一条肠子似的队伍,一丝不挂的人们严肃地排列、跪拜,他们触摸奥林胯间的鳞蛋、再舔他的阴囊,烛火为赤裸的身体平添了献祭般的神圣,圣母像被人群遮住了下部,只看那因分娩和欲望而交织扭曲的面容的话,圣母着实名副实归。
奥林不得不继续思考,就算无归之民因“诞生”魔法而生,那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像是无意发现了新稻子的植物学家,而无归之民之于他,大概像米粒之于植物学家。
心有起意,奥林嘴上也没了约束,脱口痛斥:“你们这群水稻般的东西,本王也是你们碰的?”
教堂里一片静寂,无归之民的队伍停止前进,尚在奥林胯下舔舐阴囊的那位抬起头。
“圣母和我们说话了!”
赤裸的男女们伏地跪拜,奥林坐在高高的黑石御座上,满脸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