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正午的日头格外磨人,登基大典这一弄就是弄了两三个时辰。等念完旨,新帝还要与大臣们再去金銮殿上朝。
不过这就跟他苏迁这个名义上的太后没有关系了,他该回后宫去翻找能翻案的证据。
还得要把昨晚男人留在他体内的精液洗出去。
“其以明年为延武元年。大赦天下,与民更始。所有合行事宜,条列于后。钦此!”
“请诸位爱卿稍作歇息,半个时辰后于金銮殿商议元年需改革的法律。”
孟檐今天是一身玄黄金色的龙袍,站在祭台上气宇轩扬;而苏迁就站在他的右后侧,一身黑红色,阳光下整个人白得透光。
苏迁探头看了看逐渐散去的大臣和宫人们,也悄咪咪地往后退了两步,准备跑路。
“母后稍等。”
太子…现在应该叫做皇帝,皇帝叫住了他,苏迁心里莫名冒出了一阵不祥的预感。
“请母后与朕共去金銮殿,先皇还有一道圣旨是留给母后的,届时还需母后在场与大臣商议。”
苏迁:……
不祥的预感成了真。
。
午时,金銮殿内
一道珠帘将高处的龙椅与大臣们站着的大殿隔了开来,从细密的珠子直接看去只能影影绰绰地看见模糊的人影,更何况大臣们根本不敢直视龙颜。
是个暗杀皇帝的好地方。
苏迁看着珠帘内心暗叹。
最热的正午已经过了,大臣们也不敢真在皇宫内歇息半个时辰,大概半刻钟后就逐渐来得差不多了。
高处并没有给苏迁这个太后留位置,他混进大臣堆里,跟着品级低的大臣朝着后排走去。
只要他站的地方足够偏远,皇帝和大臣就注意不到他。
五分钟前的苏迁是这么想的,但他没想到的是今天的皇帝似乎跟他杠上了,刚开始目光就直直地盯着他了。
果然,没过几分钟孟檐就开了口:“不知母后对于即将要开的大赦天下有何高见。”
皇帝话音刚落,群臣炙热的目光就唰地看向了苏迁。
苏迁表面微笑,心里暗自咬牙。
“回皇上,臣以为天牢里还有些穷凶恶极的犯人,只是为他们打上奴印便放出去不再看管难免还有些不稳妥……”
“那太后以为如何?”
“以臣之见……”
苏迁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孟檐摆摆手给打断了,“莫不是先帝带的人太多,连教太后规矩的宫人都不给留下?”
孟檐语气戏谑,“否则,太后怎么会连怎么称呼自己都给忘了。”
“倒是哀家糊涂了。”
苏迁从善如流的换了个自称。
“这是前朝的称呼了,我大庆早就不兴这一套了,看来先帝走之前还是没交代清楚啊。”
“不过倒也是儿臣疏忽,规矩就算了,怎么连椅子也没给母后留一把,竟让母后随意站在殿后。”
孟檐边说边走下龙椅,撩开珠帘,“不如母后上来与儿臣同坐,刚好儿臣也能教您自称,您也能与儿臣悄悄讨论讨论罪臣监管之事。”
苏迁当下一顿,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