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拿下荆州,不管是往南攻交州,还是往西攻益州,又或是往东攻扬州,皆是易如反掌。
曹初往他边上一坐,托腮看着他:&ldo;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记得喝药,要多穿点衣服,阿翁马上就要北上,我这次没法随军,要照顾好自己,不许生病,不许熬夜。&rdo;
郭嘉揉揉她的发顶:&ldo;你这是跟谁学的?&rdo;
&ldo;是大兄,他每次都这么说。&rdo;曹初仰头蹭他的手心,&ldo;其实不用专程去一趟河内,司马仲达肯定是在装病。&rdo;
&ldo;你如何得知?&rdo;
曹初一本正经分析:&ldo;你看,他前几日才被河内郡守举荐为上计掾,可一到阿翁要征辟他的时候就得了风痹症,未免过于巧合。再者,他兄长的反应也很奇怪。&rdo;
最重要的是史书上记载过啊!
郭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取了坛酒出来,随口道:&ldo;子劭可从主公那得知定亲一事?&rdo;
曹初点头:&ldo;他说等破了邺县就定亲。&rdo;
毕竟这两人身份实在有点特殊。最近战事又频繁,只能等一切稳定下来之后曹操才放心。
酒封打开。
曹初眯眼,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不就是那几坛被她掉包过的蜜水吗!
郭嘉漫不经心地托住酒坛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喝下去。
曹初可劲儿盯着他,抿唇忍笑。
快喝呀!
而就在此时,不知是不是有意,还没凑上封口,郭嘉就把酒坛子放下了。
曹初正认真盯着呢,突然看到这一幕,莫名有种一口气喘不上来的错觉。
真可惜啊,就差一点点。
&ldo;子劭可知饯行酒?&rdo;郭嘉挑眉。
&ldo;知道。&rdo;曹初往案上一趴,失望地叹了口气。
片刻,她突然反应过来,一指酒坛子:&ldo;你不会要我喝吧?&rdo;
她喝不就露馅了!
郭嘉意味不明道:&ldo;饯行自然要饮酒。&rdo;
曹初犹豫着把酒坛子往他那里推了推:&ldo;要不你先喝?&rdo;
谁知郭嘉居然轻巧应了:&ldo;好。&rdo;
只见眼前的人一仰脖子,清润的酒液顺着喉结滑下,沾湿了衣襟。
他的唇边噙着一抹笑意,敞开的衣襟颇有些不拘的狂放。
紧接着,郭嘉抬手捏住她的下颌,俯身将酒往她口中渡去。
手指修长,却极为有力。
曹初睁大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脸。
气息交缠。
这不是蜜水,这就是酒!
曹初轻轻一挣,酒液顺着她的唇角滴落,只得咽下从他口中渡来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