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泽这人,其实不太爱钻牛角尖,很多事情自己分析后想通了,也就不会死死地揪住一个问题不放了。
想来,昨晚他走后她一定遭遇了什么,等会问一下她就得了。
他走过去在床边的椅子上刚坐下来,床上的人儿就动了,甚至伸手去取床头挂住的点滴瓶。
&ldo;要做什么?&rdo;易天泽即刻起身。
&ldo;我要上厕所,&rdo;初雪没好气的回答。
&ldo;那我陪你去。&rdo;易天泽已经帮她把输液瓶取下来了。
&ldo;我手脚都没受伤,哪里需要你陪?&rdo;初雪白他一眼,伸手就要抓他手里拿着的吊瓶。
&ldo;可你一只手扎着针不是?&rdo;易天泽并没有把输液瓶递给她。
&ldo;要么就别上厕所,要上厕所就让我陪着你,你自己选择。&rdo;
&ldo;……&rdo;
初雪无语,多少年了依然还是这幅死赖皮的模样。
上了厕所回来,初雪坐在床上靠着枕头,闭上眼睛不理他。
而易天泽也没去打扰她,拿了手机到外边的走廊上去打电话。
刚刚医生说她一天没进食了,于是他便想着应该让陈伯去附近的中餐馆给她买点粥过来。
打完电话回来,推开门,看着软软的靠在病床上的她‐‐
虽然挂着点滴,可脸色依然有些苍白,而整个人看上去明显的瘦了一圈。
听见推门的声响,初雪微微睁开眼睛,看见走进来的是易天泽又闭上了。
&ldo;我就这么不遭你待见?&rdo;易天泽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来。
&ldo;……&rdo;
初雪连眼都没睁开一下。
&ldo;如果困就躺下休息会儿,坐着不累么?&rdo;
&ldo;累,但是不困,&rdo;初雪摇头:&ldo;睡了一整天了,这会儿好像有点精神了。&rdo;
他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依然烫,忍不住皱眉头:&ldo;生病了都不知道来医院?对了,那个叫乐乐的孩子还说你流了很多血?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rdo;
&ldo;我没受伤。&rdo;她略微有几分不耐烦。
&ldo;没受伤怎么会……&rdo;他猛的反应过来:&ldo;大姨妈?&rdo;
她点头:&ldo;在床上睡一整天,忘记起床来换姨妈巾,把床单被套弄得像杀人现场一样,他便以为我受伤了。&rdo;
哦,也难怪,小孩子,哪里懂那么多的?她估计也不好意思跟小孩子说大姨妈的事情吧?
&ldo;我给你叫了粥,等会送来喝点。&rdo;
他看着她,或许因为生病,此时的她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样子,倒是愈加的显得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