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孚鹧急红了眼,跑进水里就去捞神宠。
“你别管我。”
神宠用憎恨的眼神看着他,为什么我做什么都不如意,做什么都需要看你们的意愿,想生生不能,想死死不得。
“怎么了?有事情可以好好说对不对,是不是老爷惹少爷生气了,不怕不怕,我们回去给少爷出气。”
孚鹧不知道神宠的所有过去,也不知道他吞咽下多少难言的肮脏过往,他只知道神宠不开心了,要让他开心起来,为了这份开心,他会做任何事。
神宠冷笑着扭头,继续朝深处走去,水渐渐漫上肩膀,神宠已经闻到了水里的腐臭味,跟自己一样的恶心。
这也算另类的回家?
想着有的没的,神宠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无法走动了。
是孚鹧,他抱住了神宠,泪水从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留出。
没有人过来,因为孚深被他玩晕了,孚杨还在地牢里——至于这里的下人,他们一直都装作看不见我。
“你抱着我做什么,想和我一起死吗?”
“我不想少爷死……”
“那可不行,活着我难受。”
神宠带着笑意,风轻云淡地说道。
“那少爷带上我!”
“真的吗?”
“真的。”
孚鹧坚定的眼神就像正午十分金属旗杆最尖端的光芒。
“行吧,那我们一起躺下,谁也不准上来。”
说着这样的约定,二人躺下了,池子里的水淹没了他们,十分安静,院子里只剩下风不停吹动树叶的声音了。
“太臭了。”
神宠这样说着站了起来。
“那我们回去吧!”
孚鹧苍白的脸上多了两团兴奋的嫣红,显得他精致中带了分糜丽。
孚深一家长得都很好看,除了神宠,肯定不是亲生的,他们说。
就算是亲生的,也是个鸡生的,算不得少爷,他们说。
“我们回去吧。”我说。
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是个矛盾的集合体,这样的矛盾常常使我很痛苦。
比如说现在,孚深明明是小心翼翼地关心我昨晚的事,我却想一拳头砸到他的脸上,我不喜欢有这种想法的自己,我很不安,很急躁,我想做点什么来发泄这种欲望,是魔瘾又发作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结束啊?”忍到我有点发昏了,竟然对着他们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