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屋子因徐浩镇的一声怒吼,温度骤降至冰点……
“她是存心要跟我过不去!”徐浩镇咬着牙,鼻子喷着气。
温森顿时慌了,连忙解释:“少爷,这也难怪佩缇要生气,打从晚宴回来的路上,你一直挑剔她的不是……”
徐浩镇皱起俊眉,逼近温森的脸冷漠地审视。“你在帮她说话?”
温森胸口猛然一紧,额间冒出豆大的冷汗。“我不是帮她说话,我只是就事论事……”
“哼!”他嗤哼一声:“好个就事论事。”
就是这深沉冷漠的表情,鬼见了都要避退三分,更遑论是人……
温森心里直喊不妙,“少爷,我……”
“我直接找她理论。”语气混杂愤怒与激动。
他断然转身走上楼梯。
不明就里的德拉双手捧着菜肴一脸愕然地望着温森。“少爷怎么一脸气呼呼的,又出了什么事?”
温森无力的目光往楼上一瞥,“看来佩缇又要遭殃了。”
“佩缇?”德拉不解的眼眸紧跟着飘上楼。
又关佩缇什么事?
瞬间……
“开门!”
一记惊天动地的狂吼从楼上窜下来,温森和德拉震惊的眼神不约而同地往上瞧,然后错愕地面面相觑。
紧接着楼上传来一声巨响!
温森惊讶地仰头望着二楼,德拉紧握着盘子边缘双手不停颤动,胆战心惊的犹如面对即将降临的世纪大战。
尽管肚子已经到了大肠告小肠不堪折磨的地步,丁佩缇也不愿意多看那家伙一眼,更遑论与他共进晚餐,因此她很有骨气地回绝温森的善意。
摸着咕噜咕噜抗议的肚子,她无力地双肩一垮,“忍一忍就过了。”她自我安慰着。
她抓起浴巾走进浴室,或许藉由水的冲力可以让她暂时忘了饥饿,最重要的是可以浇熄无端被挑起的怒火。
褪去身上的衣服站在哗啦啦的水柱下,让水恣意冲刷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外面一声狮吼震得正在享受淋浴的丁佩缇怔了一怔,质疑刚才那记狮吼是他吗?
怀疑才从脑际一闪而过,紧接着门倏然被撞开发出巨响,吓得她立即关紧水龙头,围着浴巾怒气冲冲的冲出浴室。
“你是吃了炸药……”
她的双眼蓦地瞠大,只见厚实的房门残破地左右摇晃,她随即敛回脸上的惊吓,僵硬地瞪着他。
“想进来只要敲敲门,我会开门让你进来,有必要非拆了这扇门硬闯进来吗?”
“我敲过门,你没回应,所以只好……”依旧是熟悉的懒洋洋语调,双肩无所谓地往上一耸。
明明错在先,居然还有脸摆出一副理所当然、若无其事的样子。
“哼。”丁佩缇头一甩说道:“反正这是你家,你高兴怎么破坏就怎么破坏,与我无关。”
“说得也是。”
徐浩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厚厚的浴巾裹不住急喘起伏呼之欲出的胸脯,水珠从湿涤涤的发尾滚至雪白的肩膀上再缓缓往下滑,直到……圆润双峰间。
他的心莫名其妙失序似的狂跳,燃起一把炽热狂烧的不安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