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韵抿嘴看向前方,黄昏的暖光透过窗棂撒了进来,落在走廊的地面上,把周围照得亮堂堂的。
李娴韵学着耶律焱的口吻说道:“听话。”
李娴韵和耶律焱并肩向偏殿走去。
他先是脱了外衫撂在椅子上,接着脱里面的衣裳。
最后耶律焱缓缓地解开腰间的带子。
李娴韵费解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脱个衣服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那你说何时才是时候?”
“祖母,孙儿已经到了而立之年,有自己的主张,您就别管孙儿了。”
“在大夫眼中没有男女,只有病人。”
雅朵苦口婆心地说道:“我这么些年做梦都盼着你能成婚生子,眼下我都是黄土没到脖子的人了,你就不能可怜可怜祖母,好好地跟娴儿过日子?”
耶律焱的视线基本上没从李娴韵身上离开过。
李娴韵赶忙挡在耶律焱的前面。
幽兰和卓玛听到脱衣服这样的话语,心下慌乱,赶忙退了出去。
方才耶律焱说了那样的话,眼下即使她讲出实情,雅朵也不会相信了。
耶律焱的视线依旧胶着在李娴韵白皙娇嫩的小脸儿上。
“你不用替本汗解释,是本汗的错,本汗会一力承担,不需要一个女人挡在前面。”
李娴韵眸子扫了耶律焱一眼,便乖乖地走了过去,坐在雅朵的身边。
杯子重重地砸在耶律焱挺阔的后背,掉落在地上,瞬间碎裂了一地。
“好,快些去吧。”
雅朵气极,拿起杯子照着耶律焱便使劲扔了过来。
“后背疼吗?”
茶杯差点砸着王妃,可汗脸色阴沉得不行。
雅朵向李娴韵伸出手,说道:“好孩子,到祖母这里坐。”
她的声音不大,可是却让正在争吵的两个人瞬间停了下来。
“那个臭小子会感激本宫的,若非本宫方才的举动,他也不知道娴儿这般在乎他,自己就偷着乐去吧。”
见祖孙俩的情绪愈来愈失控,李娴韵说道:“祖母,今夜孙媳便搬到主殿去睡。”
接着房间里面便是死一般的静寂。
“不疼。”
“……嗯。”
下意识的动作,很能暴露人的真实想法,是诓骗不了人的。
耶律焱本没想躲,忽的眼前出现一个娇弱的身影,遂伸出长臂将她搂在怀里,猛地转身将后背朝着雅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