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丧队、无哀乐,只有我抛出的黄、白纸钱扬扬洒洒,凄由心升。
陆严、桑蒙一步一步、稳稳当当的抬着双棺行至半山腰,不想将陆叔、陆婶置于山下乱坟。
林中,陆严、桑蒙将双棺轻放落地,以锄挖土。
我立于旁望着黄土翻飞,双目渐渐半眯。陆叔、陆婶即入“新屋”,而我的父皇与母后呢?
离宫多年,不晓得商隆篡位称帝如何处理他们的尸体,以商隆之丧心病狂不可奢望制棺下葬。
悲凉布遍四肢百骇,终有一日我会斩下商隆首级祭奠父皇、母后!
下葬……填土……立碑……摆贡品……上香……烧纸……
我3人跪在碑前磕头,在我眼中陆叔、陆婶便似养父、养母,他们疼我、爱我,头、非磕不可。
立于墓前许久,我与桑蒙拉着陆严下山、回返棺材铺,接下来还需守孝。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3人脚步均缓,无人言语,各有各的心事。
返至棺材铺,只见一位少女在门前徘徊,那是自5月20日起便未再见面的沈瑶。
她见我欲唤,却因丧服阂唇,面露惊愕。
“进来吧。”我淡淡的说着。
大屋设为灵堂,沈瑶望着陆叔、陆婶的牌位难以置信。
半晌,将目光调向垂首不语的陆严、坐在床上的桑蒙,终落至身旁的我。
晓得她想问死因,我未答,轻摇首示意她暂莫问。
她垂下睫毛,随后走向灵桌,点燃3根祭香,后退3步,执香在手对着陆叔、陆婶的牌位祭拜。
拜罢,将香*香炉,回首看我。
我不语,转身离开大屋走向膳厨准备晚膳。
她随入,直言相问,“陆叔、陆婶何故而亡?”
我舀水洗菜,菜洗毕时才将死因平静讲述。
讲罢、抬首,时机正对,在她面上见到一抹惊与复杂的怨恨,更有咬牙隐忍之意。
她此情怪异,绝非听闻陆叔、陆婶惨死所致!
“留下来用膳吗?”我收回目光,执刀切菜,问得漫不经心、不动声色。
她未答,静默,切菜之音尤显突兀。
“改日再来找你。”说完,她旋足离去,嗓音冰冷、紧绷。
我执刀之手暂顿,随后继续。直觉相告,她的反常与宁贵妃有关!
但……为何?莫非她与宁贵妃曾有过节?莫非……念头滋生成形,她,恐怕非富这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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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孝已过,陆严虽振作,却终日闷闷不乐,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