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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1页)

陆营长高兴地握着父亲的手说:“你是我们的福将啊!”

这次敌后穿插战,搅乱了联合国军一个团的作战计划,俘虏了一百多敌人。

第八章(续)

战斗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二营和人民军及当地的老百姓一起举行联欢会。这次联欢会,志愿军师部首长也来参加了。在陆营长的介绍下,师部首长与父亲握了手,并对父亲的机智勇敢给予了高度评价,还亲自提拔父亲为步兵二营的参谋,勉励他好好配合陆营长多打胜仗。

联欢会上,师部首长和战士们一起跟朝鲜人跳舞。一个漂亮的朝鲜姑娘来到父亲身边,邀请他跳舞,父亲边摆手边连连后退。见此,师部首长对父亲说:“没关系,和朝鲜人民一起跳跳舞,增强中朝两国人民的友谊嘛。”

父亲不好意思地回答:“首长,我不会跳。”

首长笑着说:“我也不会跳,学着跳嘛。”首长对朝鲜姑娘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和父亲一起跳舞。

朝鲜姑娘见首长向她点头,不由分说地拉着父亲的手跳了起来。大家围成一个大圈子,手拉手蹦蹦跳跳。朝鲜女人特别多,她们不时地把站圈子旁边的志愿军战士拉到中间一起跳,哄哄闹闹搞了一个上午才结束。

首长走后,人民军的李翻译开始教志愿军学朝鲜话,他指着一个老大妈说:“阿妈妮。”他指着一个老大爷说:“阿爸几。”然后,李翻译抬头往天空一望,手臂慢慢地朝自己头顶划过,口里学着飞机“嗡嗡”的叫声,他做完手势后,对志愿军说:“嗯西嗯鸡莫啦。”就是敌机来了的意思。李翻译还讲了“砍二一烧”,朝鲜话即“借刀”的意思。

站在父亲身边的胡新文听了后,走到一边悄悄背诵“嗯西嗯鸡莫啦”,背了几遍,竟把这句话演变成了“阉鸡阉鸡莫来”。

父亲见胡新文一个人站在一边念念有词,便走过去问他说什么。胡新文回答:“我在背朝鲜话。”

父亲点点头说:“嗯,我们学一学朝鲜话,说不定以后能用得上。”

午餐后,志愿军住进了老百姓腾出的民房。

战士们打了几天仗,个个都很疲倦了,刚进房间就睡着了。父亲趁此机会把脏衣服换下来拿到小溪里清洗,这时上午拉着他跳舞的朝鲜姑娘走过来了。姑娘笑容可掬,不管三七二十一,从父亲手中拿过衣服蹲在溪边搓了起来。

衣服洗好后,父亲拿去晾晒时,姑娘故意将身体紧挨着他,他连忙回避。姑娘又挨近他,他再后退一步。姑娘“噗嗤”一笑,白皙的脸庞透出两个小酒窝,美丽动人。

父亲把衣服晾好后,微笑地向姑娘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向她挥了挥手,向民房走去。姑娘见父亲走进了民房,只好慢慢地走开了。

父亲和其他战士一样,“呼噜噜”地睡了一个下午,直到人民军的李翻译叫大家醒来吃晚饭的时候,战士们才走出民房到外面的大草坪中就餐。父亲刚扒几口饭,突然想起他的衣服还晾在外面,于是立即放下碗跑去收拾。当父亲跑到民房后面时,发现晾在竹杆上的衣服不见了,正惊愕之际,朝鲜姑娘手里拿着他的衣服从背后走过来,拉着他的手便跑。

碰巧这时胡新文吃完饭向民房走来,他看到朝鲜姑娘拉着父亲奔跑,傻呆呆地看着他俩的背影消失在山边的小径里。

父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任那姑娘拉着他的手使劲地跑。不知跑了多远,才在一座小民房前停了下来。

小民房的屋顶上盖着毛草,前面有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溪边的灌木丛里,几只山雀叽叽喳喳地欢叫,似乎在呼唤归巢的同伴。那欢快温柔的啼叫声像在告诉父亲,这里是一个和平与安宁的世界,远离了战火,远离了死亡,远离了那严格的军营纪律;这里是人间天堂,有温馨甜蜜的生活,能拥有男欢女爱的缠绵情感。父亲看着小鸟发呆,想起美丽的家乡,寨子旁边有清澈流淌的酉水河,河边的吊脚楼上站着温柔美丽的阿妹,阿妹身上的首饰映着红嘟嘟的脸,叫一声河中摇橹的阿哥,阿哥心里像喝了蜜一样地甜……

姑娘见父亲傻呆呆地看着溪边,拉了一下他的手,示意跟着她走进小民房。此时,天色已暗下来了,父亲知道再往前走就会触犯志愿军的纪律。他摇摇头,准备离开,可姑娘死死地拉着他的手。父亲不好意思地说:“姑娘,我该回营了。”

姑娘一边拉着父亲的手,一边大声地朝民房里喊了一声:“阿妈妮!”

“嗳!”民房里的阿妈妮一边应答,一边走了出来向父亲和姑娘招手。姑娘笑眯眯地拉着父亲走进了民房。

小房里摆了一张木桌,桌上点着一盏小灯,昏暗的灯光照着两只装满了蘑菇汤和馒头的碗。阿妈妮叫父亲和姑娘坐下来吃。姑娘拿起一个馒头笑眯眯地塞到父亲手里,阿妈妮也把汤递给父亲。面对阿妈妮和朝鲜姑娘的热情,父亲有些诚惶诚恐,急急忙忙吃了一个馒头,喝了一碗汤,便起身准备离开民房,可阿妈妮却拉着他的手让他重新坐下来。

阿妈妮起身走出了民房,父亲想,她可能是去拿什么东西,于是静静地坐着等待。等了一会儿,父亲见她还没进来,便再次起身欲走,没想到朝鲜姑娘在背后一把将他搂住,他扳开她的手,转过身来,见她流泪了。

正在这个时候,胡新文带着陆营长和两个志愿军战士,还有李翻译走了进来。陆营长看到朝鲜姑娘在流泪,便声色俱厉地命令胡新文和两个战士将父亲扭住。陆营长走到朝鲜姑娘身边向她道歉:“对不起,姑娘,田树茂违反志愿军纪律,回去后,我们一定严肃处理。”站在旁边的李翻译向姑娘作了翻译。

姑娘立即回答:“不!他是好人,你们不能处分他!是阿妈妮让我请他来的,阿妈妮煮了蘑菇汤,叫他一起来喝。”李翻译又翻译给陆营长听。陆营长摇摇头,不再说什么,手一挥,怒气冲冲地和两个战士押着父亲走出了溪边的小民房。

陆营长他们押着父亲走出小民房不远,便碰上阿妈妮从外面回来。她手里拿着一包东西,见父亲被两个志愿军战士扭着胳膊,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连忙向陆营长解释:“你们不要处分他,要处分就处分我吧!是我让请他来喝蘑菇汤的。”

李翻译把阿妈妮的话翻译给陆营长听,陆营长点点头说:“阿妈妮,我们志愿军有严明的纪律,一个人是不可以单独跑出来的,特别是不能单独和姑娘在一起。”说完,陆营长将手一挥,与两名志愿军战士押着父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父亲被押走后,阿妈妮和姑娘悄悄地来到了志愿军驻地。

父亲关在一间杂房,陆营长开始大声斥训父亲:“你身为一个志愿军干部,却做出这种有损志愿军形象的事!你这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师部首长刚刚表扬了你,你就得意忘形起来,我看你是菜园里的土地老公,只能打倒不能扶起!”陆营长停了停,在房子里踱来踱去,“要不是阿妈妮和那姑娘主动承担责任,这件事就是黄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啦!”陆营长火气很大,眼睛看着门外,大声喊道:“来人!给我拉出去,捆到外面的树上,怎么处分,明天看大家的意见!”胡新文和两个战士冲进来把父亲推出来绑在屋前的一棵松树上。

夜空月明星稀,静静的夜晚除了远处传来稀稀落落的炮声之外,四野只闻蟋蟀鸣叫。绑在松树上的父亲抬头望着天空,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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