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焦书记,我们虽然见面不多,但在电视新闻里却经常能看到你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大将神来啊!”
“我们一块骑马吧。”
“不了,我是来看着这里的环境,准备在这里给位首长安排半天的休闲活动。焦书记,那我就告退了。”
“看来,我们只有下次开会时才能碰到了。再见,纪涛同志。”
“再见,使书记。再见,东方。你要照顾好老爷子哟。”
焦东方要送,被纪涛的目光制止。纪涛的警卫掏出对讲机,与司机联络。不到两分钟,一辆奥迪驶入一般车辆严禁停车的马道。
纪涛与两名警卫钻进车厢。奥迪驶离。
目送奥迪驶离后,焦鹏远叹气说:“东方,纪涛比你也就大十来岁吧,你看看人家多有出息,前程远大呀。”
‘爸爸,纪涛从政,我经商,士各有志嘛。来,我扶您上马。“
焦东方扶父亲上了马,他也上马。两马并行,焦东方接上了刚才的话茬。
“爸爸,你想过没有?郝相寿为什么要说啥话?”
“你说呢?”
“一定是郝相寿从何启章的黑皮本里发现了重大情况,而这些内幕材料以后郝相寿用得着,或者是用来讹诈什么人,或者是以此来要挟您,作为升官的资本。”
焦鹏远叹口气,“没想到,连我的老秘书也跟我留一手。”
“黑皮本里,何启章肯定记下了不少和您的事,也说不定还有更上层的事。他会不会复印了一套?”
“非常可能,他要是拿出去曝了光,那麻烦就大了。”
焦东方很自信地说:“不会,除非万不得已,郝相寿不会公开把复印件拿出来,真拿出来,他的末日也就到了。这一点您倒尽可放心,幸好黑皮本没落到陈虎手里,要是落到他手里,那才真叫麻烦大了呢。这点郝相寿立了功。”
“那你说怎么办?”
“你对郝相寿这条老狐狸得悠着点,就装不知道他的心思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唉,爸爸,黑皮本的事,您是怎么知道的?”
“是小玉给我说的。”
焦东方哈哈地笑起来,“原来是您的内线发挥作用了。小玉没白去反贪局。黑皮本里都写着什么事,我想看看。”
“何启章的嘴是够严的,他掌握那么多事,从来没向我透露半句。原来我以为,我一手建立的领导班子,和我都是一个心眼儿。看了黑皮本才知道,他们各人有各人的算盘,背地里对我都有意见,有的还上中央告过我的状。何启章把他见到的,听到的,都记下来了。东方,人心难测,人心难测呀!看得我一夜没睡,真伤心……
突然,焦鹏远捂着心口,从马上摔下。
焦东方焦急地大叫:“爸爸!爸爸!”
前有警车开道,中间有救护车,后有警车断后,从骑王俱乐部疾速驶向医院。
早已待命的医生等候救护车,公安干警手持对讲机联络。
车队进入医院大门。
焦鹏远被医生抬下,放上轮床,疾速推进走廊,进入急救室。
焦鹏远入院后的第三天。
穿条纹住院服的焦鹏远坐在沙发上。经过抢救,焦鹏远当天就脱离了危险,两天后他便在医院里开始工作。今天,他在这里召开一次特别的会议。依焦鹏远的级别,他每次住院,至少要占五个房间。警卫要单独占用一个房间,秘书占一个房间,还有会客室、小办公室,小会议室等。
郝相寿、千钟、张广大、孔祥弟、林先汉、黎尚民、沈石、周森林、蒋大宾等各坐在沙发上。
焦鹏远的身旁还有一个护士。他—一审视,与会者有些人被他看得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