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等了徐滢两日也没见她来,徐镛又告了假也打听不到,晌午后便就打算上徐家看看。
正要出门王府又来人传话说端亲王着他回府看喜服,想了想,只好又往府里去。
打从早两天为着那小人书跟端亲王吵过之后,最近他都没跟他碰过面,就算是公事也是着小吏们去回,这次既是内务府送了喜服来,他自是得去看看了。
当然其实这两日他呆在王府的时间也不多。
承运殿里许多人,送喜服来的太监足有四五个,正在欢天喜地地讨论着什么,见到他进来,俱都笑微微转身过来了。
喜服共有好几套,随同而来的还有些鸾镜红烛等物。尺寸都是照的宋澈衣服做,也不需要做什么修改,但他还是鸡蛋里挑骨头挑了几处不满意来。比如说喜靴的花纹太俏了,看着扎眼,又比如说冠饰上的彩翎缀得太多,徐滢会不喜欢。
太监们自是不厌其烦。
端亲王看不过眼:“成亲这么大的喜事,不就该整花哨点吗?难不成什么都不要?那你还不如穿官服!”他的官服也是朱红色。
宋澈瞪了他一眼,抱着那喜服昂首挺胸回房去了。
懒得跟他们这些人理论,合着不是他们成亲他们就可以这么不讲究。(未完待续。)
206 家务难断
“爷回来了?”
才踏进宫门流银就从门后闪了过来。
宋澈立时止步,伸手拨开他然后拔腿就往外跑。
“爷!爷!”
流银不甘示弱地跟上去,赶在门槛外拖住他衣角跪下:“您今儿要是不跟小的回寝殿把那事儿给办了,小的就不放您走!”
“滚开!”宋澈扯着袍角,忍无可忍了。知道他这两日为什么没在府里呆着吗?就是被这禽兽给缠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爷!这是滢姑娘交代的,小的也是没有办法!”
流银只差没哭出来了。以为他想这样么?这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了。那天商虎回来便把徐滢原话跟他说了,他当时就给吓趴了!果然母老虎不好惹,让他去教宋澈房事?他自己都不懂能怎么教!这可比让他拐了宋澈还要阴损哪!
但是没办法,她的手段他又不是没领教过,就是再阴损他也得乖乖去办不是!
于是当天夜里他就拿着那图研究起来,越看就越想哭,眼泪流了三升,终于摸清楚点套路,翌日就逮着宋澈不放了。
宋澈听到这是徐滢交代的也愣住,回了头:“是她说的?”
流银鸡啄米似的点头。
宋澈两颊有了红晕,再瞪了他一眼,就不情不愿地转了身。
流银乐坏了,早知道抬起徐滢来这么有用,他就该早说呀!
然而宋澈走了几步他忽然又停住了,既然是她交代的。那直接找她不就成了么?还要什么流银教?他脱口道:“你去把姑娘请过来,就说我有点公事请教她。”
说完又有些不自在,瞪着流银。噔噔就回了寝殿。
徐家这里,徐滢坐在桌畔,望着对面那剑拔驽张的两人已有很久。
徐镛倒是还好,袁紫伊已经如被激怒的母鸡,头顶的毛都要竖起来了。
她其实这几日也忙得很,袁怙不知怎么地,忽然把家里十来间铺子全交到她手上了。说是近来感觉力不从心,让她帮着打理打理。她虽然觉得他有古怪,但是观察了几日又没发现什么猫腻。便就全盘接过来了。
这是听徐滢派去的丫头说家里出过这么大的事她才抽空过来的,没想到又碰上徐镛。
“徐大人这么有空怎么不去准备准备武举?难不成你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