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脸上都露出了担忧之色。
如今陛下下落不明,太子还在岭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而太上皇又是一个没主意的。
许多大臣不由得将期望的目光,看向了如今手握十余万大军的房玄龄。
可以说大唐半数之兵,全都在房玄龄手里了。
但是房玄龄像是老僧入定一般,只是说完了反叛的地名之后,便退回了文官的队伍里。
一些大臣见状,目光瞬间暗淡下来。
“房相这是什么意思?”
“如今这么多地方反叛,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发兵平叛吗?”
“太上皇,您说句话吧!”
朝臣们六神无主之下,只好将目光转向龙椅之上的李渊。
然后他们注定要失望了,李渊依旧坐在龙椅上一语不发。
离得近的朝臣,甚至能听见轻微的鼾声响起。
“英国公,您如今是武将之首……”
有朝臣将目光对准了武将队列里的李绩,但是一看见李绩冷漠的脸。
想说的话顿时卡在嗓子眼,只得呶呶嘴,然后发出一声长叹。
短短几天,整个长安大半个北方都乱了,与隋末乱世不能说很像吧,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
只不过长安乱不乱,与远在岭南的张拯和李承乾都没有什么关系。
时间倒回到几天前。
李承乾被张浮生用一只手紧紧的摁在平台上,为的就是不让他乱动。
岩壁上的平台毕竟只是临时搭凑起来的,李承乾只是稍微用力反抗了一下。
顿时便朝外面踏下去了一点。
所以,张浮生不得不一只手控制住李承乾,另一只手则是紧紧的抓在岩壁之上是一个小凸起。
站在地面上的张拯,不管李承乾如何嘶喊,都没有再回头去看他一眼。
张拯以为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面对死亡就算做不到坦然面对,至少也不该那么恐惧才是。
但是真正在面对死亡时,张拯才发现,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洪水。
悔、恨、惧、怕各种情绪在张拯的脑海中交织流转。
一瞬间,眼泪像是决堤一般自眼眶之中涌出,怎么都止不住。
好在在大雨的掩盖下,没人能发现张拯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