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渝州!司君的一声惊呼把他从血雾中惊醒,连拖带拽地把他俩分开,紧紧按着他的肩膀,看着我,夏渝州,醒醒!
逐渐对上焦距,夏渝州看到司君的白衬衫上染了血,伸手想给他擦擦,却不料抹了更多的血上去。
夏渝州,不要人类当食物!
这句话,把他从混混沌沌中一棒子击醒,瞬间恢复清明,夏渝州试图辩解:我不是
啊杀人了!快报警!外面响起了尖叫声。
夏渝州,不要把人类当食物!
蹲在号子里的时候,这句话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血族的身份被司君知道了,而且显然他不太能接受。直到出去之后给他打电话,他说:别怕,我会解决。这几天不要出门,剩下的交给我。
坚定有力的声音,重新给了夏渝州希望。
这五年来,他其实一直在两种矛盾中挣扎。
不要把人类当食物!
别怕,剩下的交给我!
前进一步是天堂,他相信那天司君只是约会迟到,跟害他的人没有关系;后退一步是深渊,或许司君真的无法接受他是个血族,把消息透露给了其他人。
微不可查的犹疑,偏偏被司君捕捉到。他极轻极缓地吸了口气,像是受伤后痛极的喘息:还有呢?那些人说了什么。
他们基本上不说话,我只记得几个词,火种灭掉火种。夏渝州努力回忆,只能想起来这两个词。
火种。
司君紧紧皱起眉头。这个词,在他所知的血族用于中,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但那些人在伤害夏渝州的时候说这个,肯定不是什么普通词汇。
可能他们在抽烟吧,同伴叫他熄火。夏渝州不想回忆那天的经过,抹了把脸,才发现自己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真是没出息,都多少年了。
我会查清楚,给你个交代的。司君的声音越来越哑,那条消息是从自己手机里发出去的,必然跟伤害夏渝州的是同一伙人。
好。既然有关联,那有司君帮着查就方便多了,夏渝州心里松快不少,抬头,就瞧见司君的脸已经白到没有血色。
虽然血族本来就白吧,但这个白法就不正常了。
夏渝州伸手,两指捏住西装袖口,拽拽司君的袖子:嘿,怎么了?
司君低头看着他那两根手指:现在说这些也许没什么意义,但请你相信,那条短信真的不是我发的。
我知道,夏渝州摆手,咧嘴笑,你不会约我去快捷酒店对吧?我那时候没见过世面,也不知道你大少爷这么有钱,我还信以为真,巴巴地要去跟你开房呢。
说来丢人,他当时还真想过司君是约他去那什么的,还恬不知耻地问周树:哎你说,我要不要带盒套去。
周树:
夏渝州:算了,带盒套太明显了。
弟弟松了口气。
夏渝州使劲拍了一下弟弟的大腿,决定道:还是带瓶油吧。
周树:你要点脸行不,人家也许就是约你说个事的,你进去掏出来一兜这玩意儿,丢不丢人?
司君苍白的脸,刷地一下红了:你
咳不小心把当年的挫事说出来,夏渝州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那什么,你那个灯在哪里买的,我这几天自己再杀杀蚊子,为民除害,顺道赚点早餐。
却不料一直木头似的站在原地的人,突然上前一步,直愣愣地戳在了他两腿中间。司君单手撑在车盖上,离得极近,眼睛却不肯看他,只盯着那颗小牙,呼吸急促:其实,我可以给你领主情人的认证。
啊?夏渝州惊呆,好端端的认证什么情人,难道贴身大骑士再升职就是领主情人了?这是什么办公室潜规则套路!
这样你就可以每天免费领早餐了。司君转正了脑袋,真诚地看着他。
夏渝州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喷到自己的血牙上,控制不住的颤栗感传遍全身,忍不住单手撑着轻轻后仰,脱口而出:不,不用了,我还是想靠自己的双手勤劳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