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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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给胡饼正名（第1页）

欢迎你!唐时的民风虽然开放，可是还没到言论自由的地步，官员在自己的府邸都不能谈论公事，两个小小的乞丐竟这样明目张胆，钱多多偷偷地瞟着两个人，听的那个人竟然还向钱多多看了一眼。一张污浊的脸和一股股纠结的头发。

他警觉的目光让钱多多慌了神，急匆匆向前走，搞得自己真像做了贼。怪都怪自己，做梦竟然去了飘渺幽林，神仙宫殿似的虚无让她惊叹。好容易在里面看到一个仙人，还被他罚到几生几世前历劫。

飘渺大师说得好听：“既然你有缘到这里，那就去体验一回。”说完，这个面目清癯的白发老仙人走了。只凭那老头儿的一句话，钱多多连轮回道都不入了，醒来就到了晚唐。

人家贾宝玉去太虚幻境，还得了好处的，她呢，恐怕连这肉身都不是自己的了，钱多多可不想照境子目睹自己的尊容，老仙人说自己是来历劫的，她可不想因为太丑吓着自己。

到了望云楼，看到掌柜的依然在柜台后面，她才稍稍放下心。这一次，她很恭敬地行了礼，掌柜的似乎还点儿印象，用手拈了几下胡子，“掌柜的，您人好心善，小子特来拜谢。”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应该不会赶她出去。

“哦，谢就免了，现在客人快要来了，没时间招呼你，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请便吧。”他说完伸手拿起桌上的帐本，聚精会神地看起来。

“我的确还有一件事情，想劳烦掌柜的。”穿梭地人流及小二的招呼声，还有里面的歌舞声飘荡着，将大好的正午时光描抹地满眼繁华。钱多多不得不把声音提高了一分，“中秋佳节快到了，我知道月饼的一种新式做法，如果掌柜的有兴趣，我愿意把方子送给您。”因为他的施舍，钱多多决定告诉他月饼制作方法的，即使他不给钱，她也决定给他。

“不过，掌柜的还是先尝了再做决定，这口味儿谁能喜欢，本来就是说不准的事情。”钱多多不是故意吊人味口，只是丑话说在前面，她不知道这里人们的偏好，只按自己喜欢的做出来，浪费钱事小，丢面子事大。

“月饼？为什么送给我？”他眼底掠过一丝吃惊的神色，怕是这小子变个花样乞讨来的。“受人滴水之恩，当思涌泉相报。我也不能白白拿了您的钱财。”钱多多的语气满是恭敬。

“我做月饼的时候，在用量上并没有仔细规定，我没办法说清楚要用几斗几升，如果掌柜地信得过，我愿意先做几个给掌柜的尝尝，如果您觉得口味不对，那就当我没说。”钱多多做的时候全凭自己喜好，压根儿没准确计算过用量，真要让她写，还真写不了。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月饼方子，我愿意付钱买下。”他像打了鸡血一样突然兴奋起来，虽然表面伪装得镇定。不过说的话倒是理直气壮，没想到掌柜的竟然这么爽快，倒让钱多多有些不知所措了。

“那麻烦掌柜的准备一些用料，等您明日空闲的时候，小子一定上门给您做几个尝尝。”他摊开桌上的纸笔，让钱多多写下月饼的制作方法，钱多多握笔将制作冰皮月饼和普通月饼的方子都写了下来。

学着古人的样子，轻轻地吹两口气递到掌柜的手中，他看字的神色明显怔了一下，“啊！”他声音有二分走样，先不论小乞丐月饼方子的新鲜程度超过绝色少女。单一手飘逸俊秀的狂草就让他骇然。

“方子你给我了，在你没再卖给别人前，我们之间的买卖就算开始了，现在来谈谈价格吧。”他正在为送礼的事情发愁，真是渴睡有人来送枕头，他压抑着欣喜的神色，反倒担心这方子在外面流传开来。

“掌柜的，这月饼的制作方法我答应送给你，就不会再卖给别家，我保证，城里不会有人做出同样的月饼。”钱多多有些不满，你也太精明了吧，挑明了想要她的方子，又夹枪带棒的怕她卖给别人。

“口说无凭，我愿意与掌柜的立下字据，证明这月饼方子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听她这样说，掌柜的自然是心里大乐，面上忸怩作态，“我不能白要你的方子，我们还是要谈下价钱。”掌柜的说完看了看钱多多，她没有接话。

“你的伙食我全包了，另外再送五贯钱做为酬谢。”他急不可待地开出了条件，条件不算差了，他还是留下说话余地的。钱多多很乐意地收了钱，不收也不符合钱多多的名字。

“掌柜的好意思我谢过了，不过，我可是三个人吃饭。”钱多多尴尬地笑笑，她喜欢用笑容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或者紧张。接过掌柜递过来的合约书，钱多多签好自己的名字，将合约折好了放到乞丐口袋里。

“无妨，三日就能准备齐了，到时候你直接来，杨路会给你安排好一切。”他的神情有些放松，脸上微微堆了点笑容。他向门口的人招呼一声：“杨路，做两个菜给这位小哥带走。”

钱多多将合约掏出来放到纂在手里，衣服没口袋真不方便。她抱怨着把饭菜放到自己的乞讨口袋里，转身向庙里跑去。

两个小子正躺在地上聊天，轻扬姿势没动，鼻子用力吸了吸，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有什么好吃的，快拿出来吧。”念安立刻站起来，“风大哥，你回来了。”我冲他笑笑，“嗯，什么时候起来的？饿了没有？”

钱多多走到墙脚把地面清理一下，将口袋里的东西摆好，两个小家伙已经垂涎欲滴了。吃完饭，钱多多突然瞥见一边的竹片，“你们来看看，怎么在这上面穿个孔？”她举起小竹片询问。这不能怪她秀逗，钱多多不知道这个地方有哪些东西是存在的，哪些还没有被发明，何况，她是个乞丐，手上没有任何工具。

轻扬一轱辘爬起来。“出门向西的慈恩寺塔附近有一家铁匠铺，可以找那里的师傅帮忙给钻个洞。”轻扬得意的摇着头。

“风大哥，我来试试。”念安用征询的眼光看着她。只见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四寸来长的匕首，用刀尖对准指定的位置，不费力就钻好一个小孔。

“念安，你会武功？”轻扬已经说话了。他会武功，真是太棒了。钱多多很开心地又递上其他竹片，从衣服下摆撕下来一条，将竹片两两绑在一起，快板就做成了。

“风大哥，外公给你那个你看过了吗？”

她茫然地摇摇头，从裤管里掏出那处折叠整齐的帛，“那是一门内功心法，我爹说不适合我修练，外公送给大哥，如果大哥学会的话，比我要强多了。”提到老人的时候，他的神色有些暗淡。

钱多多将帛片摊在膝上，心里正在打鼓，会武功的人不学，她这个对武功一窍不通不的人怎么学。上面写着海若心音，旁边一小段话，好像是禅语，不过又像调息方法。没有套路，更没有修炼的提示。完全不是她想像中的图文并貌的武功秘笈。

轻扬来了精神，缠着念安一直问武功的事情，他尝过被人欺负的滋味，现在，突然有了莫大的希望，不顾念安的失落，追问不停。钱多多把做好的三副竹板放在旁边，其他的全放在那个口袋里，她的衣服不能再撕了，不然，真的没办法避体了。

“轻扬，念安，你们吃过月饼吗？”两人兴奋之后又沉默了，“风大哥，月饼不就是胡饼吗？听外公说是当年杨娘娘赐的名字？”钱多多的心里咯噔一下，“哪个杨娘娘？杨玉环？”乖乖隆地咚，原来，月饼是这样来的啊。

“走，我们去玩会儿。”月饼就是胡饼对钱多多来说是一个爆炸性的大新闻，眼前不禁勾勒出一派大好景像，她的月饼名动京城，递上一人一副竹板，拉着俩小子就出门了。

“这是个新玩意儿，不会吧，慢慢跟哥哥学吧。”向他们俩抛一个得意的眼神，钱多多把竹板拿在手上，告诉他们怎么打板，怎么数眼，两人跟在她屁股后面哼哼。

她故意在街上这样招摇，看见有感兴趣的乞丐，就迎上去递两片竹板，她只不过想将传统的东西发扬光大。不知不觉到了朱雀大街上的兰陵坊。

看着华灯初上的夜景，倾听着两旁边不绝的莺歌燕舞，钱多多痴痴地陶醉其中。

“喂，我们又见面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到了钱多多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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