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
这话,寒灵仙帝在之前不知道说了几遍,每次对方都会显得格外惶恐。
不像新收的小徒弟,不让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胆子也大,性子还活泼。
不知怎么的,寒灵仙帝就想起了花琼枝的笑靥。
不过一瞬,他就回过神来,想起了过来的主要目的。
“你可怪为师?”
沈重熙脑子里窜上来一连串的问号。
实在想不明白,他是怎么问得出口的?
沈重熙不想回答不怪,可回答其他的,肯定会被各种挑刺找茬。
女子眼波流转间,一口血直逼喉咙管,然后喷了出去。
再次毁了对方的一件白衣。
她趴在榻上,气若游丝道:“师尊,徒儿需要好生休眠一番。”
随后脑袋一歪,闭上了眼。
寒灵仙帝怎么也没想到,会再次被喷一身的血。
这让他难受至极。
也顾不上昏过去的沈重熙,步履匆匆地往外走。
等人彻底离开,榻上之人慢悠悠地支起半个身子,白腻的手背擦过唇角,留下一片红色。
她也不在意,脸上挂着嘲讽,心底又开始了骂骂咧咧。
这是什么狗屁师尊?
她晕倒了连个担忧的表情都没有。
还有脸问怪不怪他?
沈重熙甚至敢肯定,就算她死在对方面前,这个狗屁师尊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他完蛋了。
她向来记仇。
勿念阁刚陷入平静不久,一道熟悉的脚步声从外边传来,门外响起一道难掩焦急的询问,“大师姐?大师姐您还好吗?”
好的不能再好了。
她在心底默默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