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本能厌恶的收回手。
看着顾岑泽就像是在看个已经没有脑子没有心的偏执狂。
她早该发现顾岑泽的不正常的。
从那次分手后他那异于常人的黏性,那甩都甩的狗皮膏药的黏人,就该看出他的不对劲,就不该心软的再误入歧途。
顾岑泽再伸手。
苏念吓的连连后退。
说他疯说他变态都是轻的了。
他压根就不是个人。
“我警告你!你以后少拿外公威胁我!有本事你就让外公好好站在我面前让他教训我!要不然就别他妈一天到晚跟我提外公!你这种没良心的畜生根本没资格提他!
外公最大的希望就是让我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活着!你呢?你在做什么?把我关在这,把外公害进医院,用他好心给你的股份抢走他一辈子的心血!你什么都得逞了现在又开始假惺惺在这里教训我?你配吗!
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这个畜生到底配不配!”
顾岑泽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老爷子威胁苏念,无疑是在苏念情绪的爆点上反复踩雷。
这些痛,这些恨,这些悔,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发泄完的。
甚至还是用尽一辈子都发泄不完的。
顾岑泽眼眸闪了闪,细不可察的划过懊悔和受伤。
整个人的温度瞬间冷下,没有任何戾气,只是单纯没了希望没了脾气。
只有脸上被苏念打的那半边还在火辣辣的升着高温。
“外公的昏迷不是我造成的。”
他无力解释一句。
“你不觉得你这话说的很可笑吗?”苏念果然不相信。
“秦月和苏明熙在半年前一直在对外公下药,慢性病毒,先是慢慢摧垮外公的免疫系统,然后是大脑神经、中枢神经。这也就是为什么外公之前的身体一直不好,老宅的莫医生给他开药调养的原因。”
顾岑泽速度极缓,语气很沉的一字一句道。
苏念神情明显一僵,愤怒跟不上的有些懵,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不能接受。
“你说什么?”
“你派人去查那个莫医生的时候我知道的。他们不敢明晃晃的在外公用的药里的下手,也不敢在饭食下手,就在外公每次吃药配的那个糖里动了手脚,然后故意把外公的药选择特别苦的,促使外公吃糖。”
听他这么说,苏念想起来了。
捡顾岑泽回来那会,她在第一次带顾岑泽回老宅之前那次回去。
那个时候她就发现了外公常吃的糖果换了。
那个时候明明发现了。
明明就更早看出不对劲了……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再开口时,苏念强硬的语气已经被懊悔彻底弱化,牙床都在颤着发抖。
“外公就是怕你担心所以一直不让我告诉你。他不知道自己被下了毒素,还以为是年纪大了,所以身体才大不如前。觉得这是自然现象,不是用钱用技术插手就能改变的,所以不想给你造成任何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