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的是,余跃再次压在了那少女身上,二人再次肌肤相亲了,不过余跃却再也不能体验到那酥酥麻麻的撩人心魄的感觉,他只体会到她因为恐惧而颤抖着的灵魂,还有将他紧紧抱住的颤抖的双手。
“没事的,我们出去吧。”余跃拍了拍少女的肩膀,一手轻轻地搂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腾出来挪动身体,沿着缝隙爬向外面。
外面的世界,喊杀声未尽,哭喊声又起,夹杂着骨肉分离声、人头落地声、痛苦哀号声,使得整个夜晚,都陷入了凄凉的意境里。
房屋倒塌,许多无辜的居民被当场压死,另一些人侥幸躲过了这一劫,然而当他们从废墟里爬出来,所面临的,是满世界的刀光剑影,和杀红了眼如野兽一般横冲直撞的士卒。
手无寸铁的人们陷入了无限恐惧之中,无力地奔突着,哭喊着。
然而刀剑无眼,并不会因为他们的懦弱他们的哭喊而减少对他们的伤害,顷刻之间,老幼妇孺死了一地。
余跃刚从瘫倒的房梁下钻出来,便见激战的士兵们已经挤上了废墟,并迅蔓延过来。
“爹……爹……”那少女忽地想起了自己的亲人,便四顾寻找起来,然而入目之下,尽是满眼的废墟,满眼的凄凉,不由得悲从中来,泪水泉涌而出。
顷刻之间,刀光剑影毫无敌意却又无可避免地向她侵袭而来,少女却仍旧眼含泪水,黯然神伤。
余跃大叫一声:“快走。”拉起她的手,便往后面的一条街跑去。
后面的一条街也正杀得激烈,不过那些人群都是从前面一条街挤过去的,相对来说,人潮不是那么汹涌,但仍旧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暴戾的屠杀和无情的血腥意味,仍是十分浓重。
余跃护着少女,艰难地穿行在人群中,此刻士兵们见居民四散逃窜,如非情非得已,他们也绝不会把这些居民当做攻击对象,即便如此,刀剑无眼,斗气更是不分青红皂白,所以余跃不得不一路奔行,一路还要拔出刀来对那些误打误撞的人稍作抵挡。
他不拔刀还好,一拔刀立时就让他身边的士卒感受到了危险,于是不管那方的士兵,对他就是一顿狂风暴雨的攻击。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有一利必有一弊,余跃暗暗叫苦,此时想要收起刀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拼杀了。
这些喽啰大都是强行征兵入伍的,入伍之前并没有斗气的基础,入伍之后也并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只是像吃大锅饭一般象征性地囫囵吞枣地接受过一些零零碎碎的斗技训练,然而根本不成气候,就被匆匆送上战场。
因此,余跃凭着他的五段斗气应付这些喽啰们,倒是绰绰有余,然而,此刻他身边多了一个包袱,就使他倍感艰难,顷刻之间,他就已经中了多处刀伤,鲜血淋漓,将衣服染红了一大片。
沿着街边一路往前突进,走没多远,才现越是往前,人群越是拥挤,及至远方就已经比肩接踵,黑压压的一片。他才倏然明白过来,如果两方兵马不拼个你死我活,他是根本无法冲出去的。
无奈之下,他又只得护住那少女,沿着街边再杀回去。
少女一直瑟缩着紧随在他左右,后来见他已经伤痕累累,却仍旧对她不离不弃,原本因为找不到爹娘而伤过神的如水瞳眸,不由得又自泛起了粼粼波光。
约摸至于整条街的中央,人群骤然变得稀少,厮杀和屠戮,也变得稀少,而士卒对于无辜者的伤害,也变得稀少,余跃长舒了一口气:总算这次是一个明智的抉择。
正庆幸间,忽地看到一处倒塌的残垣断壁间,形成一个拐角,一个真空地带,余跃眼珠一转,已经有了主意,立刻收起了弯刀,拉着那少女,腾挪躲闪着刀剑,走到那残垣断壁处,将少女推进拐角里,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你就呆在这里,不要动。”
还没等少女回答,他转过身,踏出两步,挡在路口,封锁了所有可能伤害到少女的威胁。
余跃自己,则成了风口浪尖一艘飘摇的孤舟。
为此,他却找了一个乐观的理由:正好借此机会检验一下这些日子修习的太元魔法效果如何。
默念咒语,唤起精神之海,便觉浩淼的空间里万事万物都在起起落落,然而一旦以精神力去控制和驾驭,却又现眼前一切毫无动静,风云雷火水都纹丝不动,变幻了各种手势,仍是如此。
“明明感觉到什么东西已经与我精神力形成共鸣,却为何不出魔法来?难道是精神念力不够强大吗?”他喃喃自语。
“不可能,”他顷刻之间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是精神力不够强,顶多是出的魔法力比较弱而已,怎么会毫无反应呢?”
余跃不甘心失败,加之眼前形势危急,迫切需要突破,于是耐着性子重新施展,这一次,他仔细地留意周围动静。
这一留意,他的确现了场中的巨大变化,那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场面,让人一见之下,不觉毛骨悚然。
只见远近几个原本横七竖八瘫倒在地的血肉模糊的尸体,竟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把附近激战中的士卒们都吓得惊叫连声、屁滚尿流,有的人撂下武器落荒而逃,有的人吓的全身筛糠,忘记了逃跑,有的人直接被吓晕过去。
那些丧尸,如果身体完好无缺,倒下了之后再爬起来,倒也无伤大雅,但是有的死尸都已经是脑浆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