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哼。。。呵呵呵,哼呵呵呵。。。。。。”挤压的树木下一瞬融出一人的空间,再不斩的yīn影缓缓从yīn暗中穿出,狞意的笑带着满足的快感充斥着心房,直至那快感褪去,再不斩才拔出陷入树木的斩首大刀,打碎束缚,向这抱成一团的树木外走去。
或许是因为刚刚弥补了心理扭曲的满足,感情没有被那神xìng的苍白覆盖,再不斩偷偷窥探着缓缓窥探紧紧跟在身后的女孩,终rì跟随自己四处流浪的她并没有因为风吹雨打而消减艳sè,那少女的稚嫩,微冷的俏脸,还有那或许是水无月一族生而带有的温柔。
再不斩缓缓收敛自己窥探的目光,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淡淡的风声从远处传来,再不斩微微眯起双眼,在桥梁之上停留,望向那海的远处。十数艘巨船从远方缓缓而来,那风帆上的商号标志让再不斩绷带下还未散去的微笑泛起得更加深邃。
再不斩缓缓向桥边走了几步,倚在桥面的护栏上,淡淡说道:“水奈奎,白,看样子我们还走不得呢,呵呵,老主顾为我们送行怎么能不
接受呢?”
再不斩远远望向那破浪而来的巨船,用自己也几乎听不清晰的话语缓缓问道:“是不是呢,卡多?”
船缓缓靠岸,数十上百或佩戴着刀具流浪武士,或带着莫名护额的浪忍,从一艘艘船上爬上这还为完工就已经微微破损的波之国大桥,那密密麻麻的身影或许有上千人吧?就算是中型规模的忍战双方人数大抵也就这些了。
是因为恐惧么?呵呵,感觉到合作者的强大,虽然拥有富可敌国的金钱,却为合作者那随时取下自己头颅的yīn暗而恐惧吧,卡多?再不斩讽刺的嘴角缓缓勾起。。。。。。
卡多坐在船上,那豪华的皮椅的柔软并没有带来一丝安心,雇佣的无数手下已经爬上那座桥了呢?
yīn暗之中,卡多双手互握,压抑着自己微微的颤抖,眼神却越加麻木。。。。。。
恐惧,那深入灵魂的恐惧伴随着获得利益的增多而愈加缠竦,愈来愈加的恭敬,顺承,虽然获得了更多的金钱,可自己再也没有那种掌握着无数金钱的控制者的上位感。
他。。。
那个拥有鬼一般影子的男人的每一个要求,虽然不过分,但自己,都得尽力做到,虽然看似自己获得了更多,谁又会了解被那只白sè的乌鸦盯视的恐惧。
那纯白sè的鸟瞳中洁白得让人恐惧,无数濒死的哀鸣仿佛就在那苍白的眼底嘶鸣,无论自己呆在哪里,都能感觉到那被窥探的感觉,都能听见那被撕咬吞食的哀嚎。。。。。。。
卡多松开双手,轻轻拍打自己的双脸,使自己清醒一点,“呼~~~~~~~”地呼出一口压抑的浊气,暗暗咬牙想到:“一百亿
,整整一百亿,一千多名有名号的杀人狂徒,其中不乏成名已经的浪忍,就算是五大村最强的火影对付不了这么多人的,何况是受到木叶偷袭过的家伙?!”
卡多冷静下来,轻轻端起沙发边的茶杯抿了一口,低下头来,等待自己最终的命运。
微风吹过,并没有因为濒临海面而寒冷狂放,垂在脸上,因为包裹着绷带反而有一点微暖的感觉。
再不斩倚在桥边的护栏上,随意地看着那些仿佛蝼蚁般攀爬的叛忍浪人们,竟有种想要撕碎脸上绷带的感觉。
曾经那种屠杀村民的屠虐,仿佛杀死那些脚下的蝼蚁般的随意,那种厌倦,那种对灵魂的扑食,让自己再也寻不到那份下忍毕业时的肆意欢虐。。。。。。
呵呵,哼哼哼哼。。。既然是鬼,还拿那什么“无情”的神xìng遮掩自己,为什么我会因为看着别人伤悲、失落、软弱快乐?为什么我会以为杀戮无趣了呢?什么厌倦,只是那单纯的恐惧,那拼死的挣扎远没有为了什么而杀死自己有趣。。。。。。
再不斩缓缓伸手掩住自己的口鼻,微微低下头来,身体因为什么而微微抖动。
自己?
自己或许根本就是一个恶鬼罢了,父亲死去时继承这鬼影的一瞬,自己还带着一丝靠近剧情的安心,镜墓死去时获得斩首大刀的一瞬,不可否认掩藏着获得斩首大刀的快乐。。。。。。
哪怕是,哪怕是檀子逝去后的自己也曾残存一种为以后和白相遇的侥幸。。。。。。
呵呵,就算是白,哪怕是白,自己也还在假惺惺地给予她所谓的“幸福”,一边汲取着她的温暖,一边吮吸着那雪一般少女流落的血泪。
绷带被咬入口中,利齿的撕咬发出淡淡的“吱吱”声,“噗。。。。。。”,白sè的绷带颓废地垂在颈间,压抑的哭笑被刚刚的颤抖,咬合吞咽进喉咙。
淡黄sè的眼睛浮上一缕鬼般的邪意,吞噬眼底那压抑的神xìng,手离开脸庞,缓缓抓向身后的刀柄,五指缓缓捏紧,感受着包裹刀柄的粗糙,微微施力,斩首大刀脱离后背的挂件,垂在桥面上“漆―――”的一声碎响,锋利的刀刃凿入桥面,破开了一层新凝结没有太久的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