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府君淡然还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响起。
我呵呵呵地转过头,“府君。您是不是肚子饿了?”
府君不理我,稍抬了下眼皮,似想不起来般问阿瑞:“刚李管家说聚众赌博该怎样?”
“没收赌资,给予口头警告,另罚款两千。”阿瑞答。
听到没收赌资几个字,我下意识将口袋里的钱得捂紧了些,这是我好不容易赢来了,而且我想根据明天工人们的愤怒情况再决定还点钱他们的,哪能让没收走!
我十分识时务地跪地认错:“府君,绵绵错了,绵绵保证下次不会再犯,请府君念在绵绵是初犯,饶绵绵一次!”
“初犯?”府君薄唇微微一抿,从抽屉拿出一叠检讨书往我头上一砸:“你这一百份检讨书的墨水还没干!”
我摸了摸被砸疼的脑袋,嘀咕:“这地府的墨水质量真不……”
“顾绵绵!”阿瑞大概也看不下去我如此不知死活了,喝住我道:“把赌资交出来!”
见着府君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心下凉了凉,每次府君这种神情就代表没好事,我只得不情不愿地掏出几张钱置于桌面。
“顾绵绵,你别耍花样了!口袋那么,快一起交出来!”阿瑞又不耐烦地催。
我幽怨地瞥了阿瑞一眼,心说你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么,我的钱来得多不容易。
无法,只得将那把纸币都掏出来,恋恋不舍地放下。
“还有么?”相处的时间久了,阿瑞也开始了解我的习性,不信任地逼问。
我无辜又可怜地摇头:“没有了,全交了。”
“裤口袋不是还藏了几百么。”府君悠悠地说。
这这这!府君是怎么发现的,我就是担心府君会将我的钱没收,所以才在来书房前偷偷藏起的啊!
“那不是赌资,是昨天汪大力给我的。”我试图保全它们。
“他为何会给你呢?”府君还挺有耐心地问。
“因为我帮他赢”话未完,我捂住嘴。
阿瑞首先无语,“顾绵绵你!”
“阿瑞,你下去。”府君清淡吩咐。
阿瑞走了,我的脑袋飞快转了起来,我知道今天是在劫难逃了,怎么办?狡辩肯定不行,毕竟被抓个正着,哭求这招用得太多,好像也不能奏效,那还能有啥?
啊!装身体不舒服,府君不是紧张我的身体么!宾果,就这样!
我捂住小腹,声音微弱地说:“府君,绵绵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好难受……”
府君果真挑了下眉头,“怎么回事?”
我的腰弯得更厉害了些,“可能是……前几天被绑匪打的……现在旧病复发了……”
府君俊眉微蹙,挺不解地问:“你刚刚打牌不是还精神抖擞,中气十足么?怎么,单车变摩托了,就病啦?”
呃,这,府君,你不要这么直接好不好。
面对府君的挖苦我只能继续装,“府君,这病的事……谁也说不清……”
“那我替你看看。”府君说着从沙发椅中起身,伸手朝我腹部探来。
我吓得往旁一闪,嘿嘿笑:“不用不用,好像又好多了!”
“真好了?”府君温和问。
我点头,还左右动了动,“好了!”说罢十分机灵地转移话题:“府君,您说您这出差几天也很累了,就别为这等小事伤神了,不如绵绵去给您放洗澡水,您早点休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