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许万俟雅能看自己一眼,可她半个眼神都没给,裴锦夕终于尝到了被冷落的醋意迟到了许久许久的,在乎一个人的感觉。
低头,但又忍不住偷偷往万俟雅的方向嫖,裴锦夕做着艰难的斗争,最后在窗口买了一个卤鸡蛋,走过去坐在了万俟雅的斜对面。
注意力当然在对面的女人身上,她既希望万俟看看自己,又希望她不要看。
失落的凉和期待的热在心头不停交织,裴锦夕努力维持的平静外表之下是既焦且燥的矛盾,裹成解不开的结。
身体不住打了个颤,她的手微微发抖,把卤鸡蛋在桌上磕了磕,手指刻意地,慢条斯理地一点点抠开蛋壳。
暗地里耳朵竖的笔直,一丝不漏地听着万俟雅和白一诺的对话,然而裴锦夕压根不明白那些没听过的,晦涩的医学名词。
于是更平添了沮丧,区区一个卤鸡蛋硬是剥了许久,直到万俟雅和白一诺同时抬着餐盘离开。
仍旧没有一个眼神,对某个小总裁视而不见,裴锦夕偷看着万俟雅的背影,深深地叹气。
晚上。
严婧瑶提着一盒巧克力走进病房时,看到裴锦夕躺在病床上像个僵尸。
眼睛直勾勾瞪着天花板不晓得还活着没。
诶?
严大律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裴锦夕?
某个小总裁一动不动,沈晋凑近了些,严肃地探了探她的鼻息,裴锦夕你是不是要下葬了?
你才下葬!
终于有了动静,裴锦夕木着脸坐起来,马上又愁眉不展,她好像很烦我的样子。
完全是为情所困的女人了,严婧瑶和沈晋对视一眼,问:你真这么喜欢人家?
裴锦夕想了想,默默地抱起膝盖,大概是吧。
你确定?
严婧瑶很清楚裴锦夕向来不是那种主动的人,换个女人试试,说不定你也喜欢呢?
裴锦夕眨眨眼睛,目光笔直笔直地望着严婧瑶,吓得她立即后退好几步,我说别的女人啊,你别看我,我不想被你嗦逼也不想帮你嗦逼。
你恶熏熏!
裴锦夕丢枕头砸她,然后转头看向沈晋,上下打量着,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沈晋大约想揍她,我也不喜欢你这种矮子!
玩笑归玩笑,闹过还是要给不开窍的裴锦夕想想办法,严婧瑶建议她把那盒进口比利时巧克力送去给万俟雅道歉。
这个建议很有可行性,裴锦夕马上下床,药也不换了,抱着那盒巧克力跑去万俟雅的办公室。
不巧万俟雅有台手术要做,办公室里空空无人。
一腔热情给泼了盆凉水,裴锦夕也不知道万俟有手术,干脆就坐在走廊长椅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