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地吧,他问我。
我想了想,拿那个“球”举高高晃了晃,对他们说:先叫一声“少帅”来听听吧。叫得好听,我再想想别的。
白老板原地剁了一下脚,一脸含羞带怨的表情,这个表情放在他的面孔上,确实还是挺特别的,正谓之别有风情。
他口舌上倒是老实,并不同我争,只低下头乖乖地喊了我一声:少帅。
我忙应道:哎!
其他四个在场的人,都“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我举着定位器,道:贞贞,既然你这么乖,我就不给你找麻烦了。先给我说说,跟我们一起的老曹,他哪儿去了?
白老板道:跟你爸同名那个泼皮?刚被冲进湖里就教船上的兄弟捞起来了。准备给他打个洗脑针然后送回去。
我想起沈昕说过的话:洗脑针是什么?不是说根据去年新立的法条“洗脑”操作不合法吗?
白老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反穿越联合执法局有最终解释权。
我都被他这话给流氓愣了: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办事,还跟我爸一样,老子一个人说了算?
白老板道:还是不一样的,机关单位嘛,特事特办要不止一个人签字。
我懒得跟他多说了,直接挥挥球:带我去见他,不然我就带你去穿越。
白老板道:他如今在光轮号上,你需要跟我回到船上去才能见到他。
这下轮到我给他翻个大白眼儿了。我说:你们带着五条枪,咋咋唬唬地来寻我,本来不就是想要带我回那船上去?这不挺好,你们求仁得仁,我自舍身取义。
这下站在白老板身后的几个哥们儿闹不住了,纷纷发出怪笑。其中有一个,咳嗽了两嗓子,嘀咕道:“舍身取义”不是这么用的……
我不跟他们争口舌,两手拢着定位器,道:再废话我鼓掌了!
白老板没奈何,与我让出条道,说:是你自己要的!那就走吧。
这个时候我已经豁出去了。反正前路渺茫,我也不知道现在回船上到底能不能帮到“曹钰”,更不清楚张文笙爬山爬到哪处了。既然一切都过分渺茫,我心里想,到底要让自己恣意舒展,纵然事情失败,被他们抓起来打洗脑针,此刻心里也须抹得平。
故我一点面子都不给白老板,兀自两边手掌夹着那个时空定位器,左推右推如打太极。我说:
有这么跟少帅讲话的吗?懂礼貌吗?贞贞,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到我爸爸府中侍候过我,当时怎么做的,现在都忘却了?跟我说话,要记得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