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母亲喜欢,我知道是你害死了我母亲,你和商家那个三叔!狼狈为奸,同流合污!他也只不过在利用你!没有人对你真心!”
“就连程放他母亲都对你厌恶至极!哦,也对,我母亲倒是对你真心一片,可还不是被你撞坏了腿,被你要了命?”
程轻越说越气愤,他端起瓷碗直接把汤药灌进程玉民的嘴巴里,他轻笑:“就算我放过你,宫家也不会!宫徵他们回国了,爸爸,去死吧?这样他们就没办法伤害你了。”
死?
那怎么行?
“不行!”程玉民在心里怒喊,他不想死!
就算破产,又被程轻灌哑囚禁,他都没想过去死!
都是商臣海!都是那个老匹夫!故意戕害他!
程轻看着他像一只蛆虫一样在床上扭来扭去,心里厌恶又悲戚。
他原以为能报仇了,却不想被程玉民的假情假意欺骗,害得母亲死去,又害得整个程家落败。
“我要走了。”程轻轻声说道,像是临别前的最后一次和颜悦色,又像是回到了一开始的父慈子孝。
程玉民死死盯着他不说话,仿佛在猜测他说的是真是假。
“真的要走了,爸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您,我怨过,恨过,我释怀了。”程轻闭了闭眼睛,缓步走出了房间。
他才十五六岁,却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程轻走的当晚,程家别墅着了好大的火,消防员救了很久,那栋洋气又奢华的别墅,连同骨灰,被风四散了。
“程轻下手够利索的。”商洛得知消息也只是毫无情绪的说了一句。
宫徵轻笑:“也就是他出手快,现在程家也就剩一个程放了。”
“是啊就剩一个人了。”商洛抚着肚子微微叹息。
果然,还是不够狠下心,明明就已经死过一次了。
宫徵知道他在想什么,嘴上说着狠厉的话,心里却还是保留有一方净土。
“结束了。”宫徵吻吻他的唇角。
那一刻,商洛突然就觉得宫徵可能和他一样也是重生了。
结束和过去还不一样,结束只是结束,而过去则是放下,宫徵深知商洛不会放下,只会将这件事搁置。
可宫徵怎么就明白这么多呢?
“你”
你是不是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