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商陆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然后再次睡了过去,这一次他睡得比以往都要沉,梦里不再是那些让他感到焦虑的场景。他似乎又梦回高中那个年代了,依旧是学校的回廊上,依旧是冬天下雪的天气。
红色砖瓦上挂着点点白色,细长的窗外能看到楼下站着一个人。
商陆很确定楼下的人是蒲薤白,梦里的蒲薤白就和之前一样是在和另外一个人交谈着什么,商陆觉得那是个很危险的人,所以站在楼上想要叫住蒲薤白让他不要跟着那人离开。
但他刚刚探出身子,还没有叫出声的时候,就见蒲薤白昂起了头看向自己。
他看向自己,和自己对视了一段时间,然后笑着朝自己挥了挥手。
“你就站在那儿等我,我上去找你。”
梦里商陆没有真的听到声音,但他觉得蒲薤白的确说了这句话,就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商陆倍感安心。
梦醒时刻,梦中的人依旧依偎在自己怀里。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
商陆用脸蹭了蹭蒲薤白的脖子,用力吸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用手摸了摸蒲薤白的肚子。温温热热、又滑又软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他小幅度地移动着自己的右手,慢慢朝上,靠近着对方的胸口。
嗯,果然是跟女人的手感不一样。
商陆心里感慨着,但同时又觉得自己也还挺喜欢这种触感,像是完全没有,但似乎又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莫非传说中的a罩杯就是这样的?啧,不过a可能会更软一点儿吧。
正在他“虔诚”地研究着a罩和男人的胸之间的差异时,蒲薤白终于被他给“揉”醒了。
醒过来的蒲薤白脑子还很懵,由于是侧躺着,所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不熟悉的窗帘和空荡荡的大床。等他回忆起来自己是在酒店的时候,突然想起昨晚明明自己是睡在商陆的背后的。
商陆呢!?
蒲薤白压根都没反应过来有人正摸着他的身子,只因为第一时间没看到商陆他人,就条件反射一样坐了起来打算下床去找。
但他这毫无征兆地一坐,吓了商陆一跳,被吓到的商陆也条件反射一样想要跟着坐起来,但身子稍微向后一倾斜,顿时意识到自己似乎就正正好好睡在床的最边缘。即便是意识到,也已经来不及了,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商陆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
“商陆?”蒲薤白听到动静之后回过头,看到床下的商陆一边抱着右肩、一边疼到止不住的哼哼,“你怎么在……你怎么在地上!?”
“我……想要、抱……抱着你睡。”商陆疼得一口气说不上来一句完整的话,“但我又特么只能,左半边身子侧躺……所以就、换了个位置……”
蒲薤白急忙跳下床跪在商陆身边想要把他扶起来:“难道是我把你挤到地上的吗,抱歉抱歉,快起来,疼坏了吧,抱歉……”
“不是,是我……没掌握好平衡,”商陆咬着牙,揪着蒲薤白的睡衣袖子,摇了摇头,“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来的。”
蒲薤白看商陆脸色都不对了,紧张得手足无措,“有没有止疼药之类的,总不能就这么忍着吧。”
“就这么忍着,等过了这个劲儿,过了这个劲儿……”
“你以为这特么是什么阵痛吗!居然还能是一阵一阵的!”
“会缓过来的,我习惯了,前两天跟常总拍戏的时候经常会这样。”
“别习惯这种事啊,不去习惯也可以的!”蒲薤白哭笑不得地抱着商陆的上半身,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缓解他的疼痛,就只能胡乱地揉着商陆的脑袋。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地上互相依偎着,直到吴英泽和司半夏两个人一起到场。
两位经纪人其实想了一路,他们虽然觉得蒲薤白毕竟是刚刚出院,而商陆的肩膀又不太方便,应该不至于会发生什么。但在司半夏看来,男的都是禽兽,她实在不放心,就“命令”吴英泽过来一起跟她突击检查。
直到进门之前,吴英泽还在说着“万一两个人在睡觉”、“万一两个人在床上交流感情”这种话,他觉得外人突然到场,无论怎么想都一定会十分尴尬。可司半夏不听劝,一边念叨着“这都已经是白天了他们还能干什么”,一边刷卡推开了门。
两个人拐弯走到卧室门口,看到床边地板上那两个正在拥抱的人之后,半天没看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
“你们这是……在地上交流感情?”吴英泽首先打破了沉默。
冷笑话一样的句子在偌大的房间里飘荡,第一个笑出声的是蒲薤白。紧接着商陆也控制不住地开始笑,再来是司半夏,最后是虽然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但是感觉很好笑的吴英泽。
四个人越笑越夸张,等到送早餐的人来了才消停下来。
早饭份量很足,但一桌的人都担心商陆会吃不饱,除了司半夏之外,其他两个人都下意识的把三明治留给了商陆。司半夏看不惯他们这么宠着商陆,所以“虎口夺食”,从商陆的盘子里抢过来一块儿培根。
商陆懵了,看着司半夏、愣了会儿神,然后把自己的盘子端起来递到司半夏跟前:“你喜欢吃培根?”
这下换作司半夏懵了,她看着盘子里油滋滋的培根肉,又看了看商陆那个真诚的眼神:“你是故意的吗,这也太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