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神,这眼看就期末了啊,你一点儿没看书的,考试真没问题?”高伟一边啃着螃蟹腿儿,一边问正在盯着窗外愣神的商陆。
可能是因为餐厅比较高级,每一桌之间的间距很远,再加上商陆一个签名赢来了大堂经理的特别待遇,他们被安排在最角落靠窗的位置。商陆看上去没什么胃口,吃了两轮儿之后就放下了筷子,端着果汁的杯子盯着窗外若有所思。
“考试啊,没问题吧应该,我也不是完全没看书。”商陆被高伟的问题唤回了神,“说起来考试是什么时候来着?”
“还有半个月吧。”何健旗大口大口吃着金枪鱼寿司,在发现商陆心不在焉之后,和高伟对视了一下,然后又问,“不是吧陆神,这才多久没见,感觉你整个人气场成熟得都有点儿苍老了。”
“你能不能说点儿好听的。”商陆撂下杯子,皱着眉看那两个嘴里塞满东西吃得很没出息的室友,“我肩膀还没好利索,定点儿就疼,吃不了那么多海鲜。喝不了酒,也吃不了辣,可特么烦死我。”
“早说啊,早说我们去吃烧烤。”
“吃烧烤不配酒?”
“那我们可以吃火锅。”
“吃火锅不要辣?”
“啧,鸳鸯锅儿啊,你吃不辣的。”
“你们是什么魔鬼吗。”商陆踹着那两个人的腿,然后三个人笑了一阵。
“不过说正经的,我们是真的猜不到,就在我们还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的时候,你居然就成了指示打工人的资本家了。果然陆神就是陆神,和我们档次不同。”高伟这话听着虽然暗含嘲讽,可语气里全是佩服,所以商陆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何健旗不想失去商陆这条“大腿”,所以赶忙白了高伟一眼,然后继续说:“说什么资本家呢,我看陆神你办公室里那些设备,一看就是下了本儿的东西,你是不是没打算入圈之后就放弃老本行?”
“对对,我也在想,你是不是准备要通过操控数据的方式来操控整个娱乐圈?我靠,那可真是太帅了,想捧谁就捧谁,想让谁黄就让谁黄。”高伟手里晃着螃蟹腿儿,兴致勃勃地说。
“那不是为了操作数据的……充其量就是防止别人来操作数据而已,”商陆发愁地抓着脑袋,“再好的设备也比不过人家一个好的脑子,你说这个天才,大脑到底什么构造呢。”
“我不是很想跟你们天才讨论这些……”何健旗撇着嘴摇摇头,“诶不过,小道儿消息,贠神被国防破格征走了。”
“卧槽……”商陆和高伟同时感慨着。
“好像有条件的,需要他抹除一切痕迹然后参与国家一个机密项目,他就必须入党、入伍、军训一段时间,等那个项目结束之后能高升。”
“不愧是建哥,这消息你都是哪儿听来的?”商陆都听懵了。
“算法教授告诉我的,他说他也没见过几个再比贠神技术能力更强的了,一打一百,毫无压力。”
商陆点点头,“说真的我现在自己搭的系统,还是人家给我写的框架呢,佩服我是真佩服。”
“是吧,而且学院特别支持他接受国防开的条件,这对咱学校来说,那可是非常高的荣耀啊。”何健旗说得绘声绘色,最后放下筷子,叹了口气,“但是人家说,想要再考虑考虑。”
“卧槽!?”商陆和高伟再次感慨。
何健旗指着商陆:“你猜为什么?”
“我特么哪儿猜得到……”
“因为答应了,他就不是不是普通人了,包括他的名字、他的档案,全部都要被抹除,就相当于从这个社会上直接蒸发。”何健旗双手一拍,“他想见的人也见不到,想见他的人……可能没有,但如果有的话,也见不到他了。”
“我竟然觉得这样还挺好,那他也就不至于再继续给我在网上挤兑薤白了。”商陆冷笑了一声,“他要是入党了之后还干这种事儿,我就可以上报党组织了。”
“陆神……”这次高伟都听懂何健旗再说什么了,“你、想没想过,贠神到底为什么要这么针对蒲薤白?”
“我哪儿知道,我不想知道。”商陆赌气说着。
“十有八九,是嫉妒吧。”高伟说着这话的时候,表情都变了,说不上来是觉得恶心还是怎么着,反正就浑身难受,“你半年没来上课,你是不知道,贠神这半年变化挺大的。”
“嫉妒?嫉妒什么?嫉妒谁?他有什么变化跟我有什么关系。”商陆生气地大口喝着果汁。
“首先就是刘海儿,”高伟也不着急,一点儿一点儿描述着,“他换了个……嘶,特别、特、特别清爽的发型。”
何健旗紧接着说,“其次就是穿着,啧,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给大厂打工赚了钱,所以在衣服上可真是下了血本,穿得特别……特别时尚。”
“然后就是耳朵,好兄弟,你想不到,他打了个耳钉,右耳,我女朋友说一个男的如果单独右耳打了耳钉,就说明他有意告诉别人他是弯的。”高伟指着自己的耳朵,然后眉毛都皱到一起了。
商陆越听越懵:“所以什么意思,他是出柜了?”
“……嗯,可能吧,但是怎么说呢,反正我女朋友觉得他还挺、挺好看的。不知道,看着很像妇女之友?”高伟说着,搓了搓胳膊,“但我总觉得他的气场怪怪的,让人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