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个屁!
他心里愤怒,面上还得强忍——他知道这个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怪不得旁人。
“我吃饱了。”
他筷子“啪”得一放,哪里是吃饱了,分明是气饱了!
郁小年被吓一跳,看他往房间走,想挽留,却没张开口。
煜哥哥现在脾气太大,喜怒不定的,她还是远着点吧。
天黑得很沉了。
郁小年吃好饭,收拾了碗筷,又去洗漱了。
江崇煜趁这时间,弄了帘子,把两张床隔了开来。
他睡那张大床,小床给了郁小年。
当郁小年进来,他一句话不说,拿了换洗的寝衣,就走了出去。
还是在院子里舀水冲洗。
他冲洗了很久,想把那些肮脏、杂乱的心思全冲个干净。
郁小年听着外面的水声,忍不住思考江崇煜这个人。
江崇煜说她不了解南州,便是他,她又了解几分呢?
他八年来经历了什么?
他十四岁从军,今年也有二十二了,在外面是否成家?
他说自己是个看大门的,是真的吗?
他不愿意娶她,是真的因为要上战场吗?
八年太久了。
他们都变了。
她看不懂他,也不想看懂。
他既无心,她自然随他。
这世界上男人那么多,愿意对她好的男人也很多,没必要想着他。
嗯。就这样吧。
心底无事心自宽。
她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江崇煜终于冲洗好了澡,穿上寝衣,回了房。
房里闷热。
也许是他心里燥。
他又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
房间里都是她的香气。
隔着一张破布帘子,她在里面睡着,也许衣衫散散,春光大露。
他是个混账东西,想的头昏脑涨,一身热汗。
“小年?郁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