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一封是给夜郎国君的,说美人萧萧不适应边塞气候,得了恶疾死了。
从未这样堵过。
给鹦鹉喂完了水,太后净了净手,坐在东窗下缓缓摊开越王的信。
“边塞苦寒,没有王爷,奴家真是一日也过不下去的。”美人摇着越王的胳膊。
越王眉头一皱。
另一个粗壮些的法师就轻轻拍他的背,像是哄小孩子似的给他安抚。
太后将越王的信在檀香上点着,随着一片火光,信件化成了烟。
越王嫌弃地把脸撇到一旁,脖子一仰,又灌了一杯酒,不喝醉实在看不得这两个玩意。
天鹅一般光亮的脖颈,葡萄一样黑圆的眸子。
“王爷,此次去宫里给皇上驱魔,我们发现,皇上不是附魔了,而是他喜欢上了一个太监。”
烟紫的纱衣轻轻下拉,露出雪一样白的肌肤。
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既然过不下去。”越王眸子一沉:“那就死。”
一片哗然。
太后摇摇头,让关姑姑把檀香点上。
先帝像皇上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你们是说,闵简跟高太监好上了?”越王摇摇头,只是盯着自己手里透明的琉璃盏,琉璃盏发出幽静的光,越王眼里有凉凉的东西流淌出来:“或许你们会错意了,据我所知,高让打小伺候皇上,他们两个是有些交情的,但不是你们说的那般,你们不要信口胡说。”
美人一滞。
越王在边塞多年,一直未曾成家,如今有了个贴身伺候的,越王又夸她温柔体贴,那就很好。
“有什么话就直说。”
其一,越王是太后亲生,他犯不着千里迢迢写信构陷皇上。
以往越王的信,太后都完完整整保留着。
这一次却是例外。
越王听法师汇报工作听了半夜。
太后简直要炸裂。
越王在信上告诉太后,皇上之所以长期没有孩子。
越王阴着脸,端酒入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