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宜想把他手里的刀片抢过来,又怕中途划伤他们,紧张地看着他,“你拿刀片干什么啊?”
还在这儿比划来比划去。
司以涧漫不经心把刀片在自己胳膊上比了比,又不满意的挪开。
“因为我也想要姐姐亲我,姐姐不是只亲受伤的人吗?”
万宜一回想刚刚自己的话,懊悔的肠子都青了,“我刚就是随口一说,你也没必要当真啊。”
司以涧手里拿着刀片,仍旧在比划,神情很无辜歪头,“那,姐姐怎么样,才愿意亲我?”
需要……更严重的伤吗?
他可以的。
万宜头疼,捂住自己乱颤的心脏,“你先把刀放桌子上,我就过去亲你,好不好?”
他这难道是,除了失眠的病,还有个需要人亲的病?
司以涧听话的把刀放下。
不然,姐姐亲他的时候,要是被划到了,他会杀了自己的。
司以涧闭上眼睛,站在原地等着万宜,心跳如鼓。
空气一时间变得静谧,司以涧感觉有一种激烈又澎湃的东西让他浑身颤栗。
万宜轻轻吻上去,像刚才对小白一样,碰到了他的额头,又一触即离。
可司以涧不满足,一种念想几乎要把她焚烧殆尽,司以涧一只手按住万宜的后脑,让她再度触碰上来。
但这次,额头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司以涧从她挺翘的鼻尖落下吻,一直往下,到了万宜的嘴巴。
但他忽然停了动作,因为,他碰到了一点咸湿的泪水。
他从沉醉中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泪流满面的万宜。
他手臂绷紧,关心的盯着万宜,小心把她的泪水抹去,“姐姐,怎么了?我不动你了,你别生气。”
万宜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她抹着眼泪,“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害怕,你好凶好……”
万宜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那种阴鸷和森郁,完全无法停下的样子。
让她莫名的害怕,想要逃离。
司以涧想抱她,又怕她哭得更凶,想了想,还是让她靠在怀里,“姐姐,我不管多么坏,都不会对你坏的。”
万宜身材娇小,只能靠在他胸口,“你为什么要叫我姐姐呢?”
明明他比她成熟的多,也稳重的多,甚至个子都比她高好多。
若是算过来,她叫哥哥还差不多。
这不是她第一次奇怪这个事情,但她一直没得到答案。
司以涧忽然很愉悦的勾起嘴角,“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你不算是姐姐吧?”
万宜云里雾里的,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司以涧微微低下头,看着姐姐,笑容缓缓消失,又有种怀念似的。
很低说了句,“姐姐,一直都没变过。”
依旧,是他喜欢的模样。
他一抬头,带着开朗的笑容,“姐姐,我们去找小白吧。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它跑到哪里去了。”
一只猫,若是敢抢姐姐的注意力,他随手就能碾死。
希望,它识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