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啊……
她想知道。
袁璎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头顶惨白又刺眼的灯光透过她微张的指缝照进了她的双眼,她半眯着眼睛,大脑空白了一瞬。
这是哪儿?
她皱了皱眉,转头便朝四周看去。
可一转动头,脑袋就昏沉疼痛了起来。
她重重地咬了咬嘴皮,蹙眉看到了左侧头顶上悬挂着一瓶药水。
她抬起自己有些发凉的左手,看见了插在上面的针头。
原来是自己在输液。
那这里是医院地病房了?
可她尽力回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在病房里输液。
她记得…她记得自己才刚跑到医院。
然后…然后…
啊…然后撞到了一个人。
她伸手揉了揉酸麻的太阳穴,还想继续往下回想,这时便听到病房的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突然一个激灵,心脏扑扑地跳动了起来。
是…是谁?
房门和病床之间有一个拐角,所以袁璎并不能直接看到进来的人。
她有些紧张,听着越来越近那清脆脚步声心里的防备逐渐提高了起来。
不会是袁钊吧?
她想着,立马就害怕了起来,几乎是疯狂地掀开了被子就要从床上挣扎起身。
得跑才行。
她咬牙忍着头痛艰难地撑着绵软的床榻,支起了上半身。
那个人的影子被灯光照射到了地上,她看着拐角处,刚想尖叫出声。
可映入眼帘的那道身影却让她瞬间哑口无声。
“小璎?”
白松夏手提着一碗热腾腾的馄饨看着张着嘴巴正欲从床上坐起身的袁璎。
袁璎看着眼前熟悉的男人,方才还十分紧绷的身体突然放松了下来。
“学…学长?”
她蹙眉看着白松夏,有些不解。
学长…学长怎么会在这里?
难不成她进医院时撞到了那个人就是学长吗?
那个温暖又舒适的怀抱,那个温柔又担忧的嗓音。
她注视着白松夏,发现他今天穿的是一身休闲的运动白t下搭着深色的篮球裤。
“嗯,是我。”
白松夏踩着白色的球鞋快步朝袁璎走去,修长白皙又结实的小腿肌肉随着他前进的步伐而忽隐忽现,像是画家手中最遒劲有力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