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次都是“六”,足以彰显江晔是单纯的靠实力,而非运气。
“改个规则,我赢了,你们三都要大冒险。”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江陵幸灾乐祸地看了眼南归,让你刚才整我。
南归一脸高冷,一点也不在意。他的高冷淡然与生俱来,哪怕被人用枪指着头,也能淡然。和江曦很像,所以他们俩能成为朋友。
而江晔这种人,恐怕没有人能和他成为朋友。
阿杰自是无所谓的,本来他就要听从江晔的命令。
至于江陵,一贯有着愿赌服输的劲,要么不玩,玩了就遵照规定。何况,江晔能让她做什么?还能让她杀了江曦不成。
江晔漫不经心地扔着骰子,一点也不把这所谓的“赌局”放在心上。
他的红棋跟他这个人一样,迈着懒懒散散的步子,却势如破竹,势不可挡,甚至吃了其他人的棋子,遥遥领先。
本来是纯运气的游戏,愣是被他搞出了阴谋论。
常年赌的人对于摇筛掷骰出牌都有别样的直觉和手感,可以在最大程度上为自己谋利。
南归和阿杰都是浅尝过赌,但是阿杰忘记了。南归只是会,并不精通。江陵通晓天文地理,唯独黄赌毒不曾涉及。于是江晔对着他们三跟虐渣似的,不费吹灰之力就赢了。
他还觉得无趣至极,要不是南归拿他当赌注,还不如躺床上睡觉。
江晔拈起最后一个棋子,愉快地送它回了停机坪。然后往椅背一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左腿支棱着,右腿搭在左腿。简约的居家服难掩优雅尊贵的气质。骨骼分明的手虚虚搭着胳膊。清秀的眉眼微抬,戏谑又漫不经心。
江陵沉默地看着骰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骰子成精了,会认主。
“大哥,你该不会是什么赌神吧?”她狐疑地看着他。为什么他总能精准扔出“六”?
要不是两人面对面,隔了一张桌子,江晔真想晃晃她的头,听听有没有水声。扔个六就大惊小怪,没见识。
半年不见,被江曦养的这般废物。白费他教导了十年。
江陵摸了摸鼻子,她好像从江晔淡漠的眼神里读出什么,不敢耍宝了,忙转移话题:“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江晔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漫不经心地开口:“明天的午餐交给你了。一个人做。别想找帮手。”
江陵:“?”
“你让我下厨?我不会啊。”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这也能大冒险?
“这是你的事。”
江晔当然知道她几斤几两,但跟他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不吃。下巴往阿杰那一抬,“你就负责把她做出来的东西解决了。”
“这……不好吧?”江陵看了眼阿杰。她对烹饪没有丝毫兴趣,想必也不会特地去学。推测厨艺不怎么样。做出来的东西能不能吃都是个未知数。
江晔才不管那么多,“啧,愿赌服输。”
这四个字一出来,江陵无话可说。
阿杰没意见,甚至还有点小雀跃。食物只要没毒他都能吃。
至于剩下的那个,江晔哼了一声,“把下一个进来的人的裤子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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