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这表面功夫有什么用,还不如赶紧想想之后的事。”
宋砚山也知道对方说的对,他沉默半晌:“我明白了,我会去准备的。”
纸鹤扑扇着翅膀就想飞走,但却因为看不见路而撞在了墙上。银枫叹了口气,解除了冰冻。
可那纸鹤又飞了回来:“我知道你对其他东西都懒得操心……但既然你对楚暮如此重视,也该认真对待些。”
“若是大门打开后出来的东西我们没能抵挡住……”
银枫的眼眸闪了闪:“我明白。”
纸鹤又飞走了,这次正正的穿过了窗户往远处飘去,“哦对了……好歹相识一场,我要提醒你一句,想下手就赶紧下手,我看你这大弟子身上桃花劫不少,小心晚了连杯羹都分不着。”
……与纸鹤的感应瞬间被切断了,宋砚山嘶了一声:“这也太小气了,我还不是好心么。”
他喝了口茶,又叹了会儿气。
说实在的,哪怕这预言已有千年,整个修真界也都还没想好应对之策。
他捏了一张传音符,开始做自己能做的布置。
…………
时间又过了几天,楚暮也渐渐习惯了每天都得在银枫床上入睡这件事。
不仅如此,无论他去哪里银枫都跟着;无论银枫去哪里也都带着他。
“师尊……该起床了。”楚暮照例睁开眼睛,却发现银枫还躺在旁边闭着眼睛。
银枫冰蓝色的眼睫微微颤抖,睁开了眼眸。
那双总是装着寒冰的冷眸此时似乎是因为睡蒙了,过了一会儿才将视线落在楚暮的脸上。
银枫嗯了一声,慢慢醒了神,但那如同坚冰般包裹着自己的冷漠表情尚未恢复,还有些懒散。
他慢慢坐了起来,原本就单薄的里衣此时有些凌乱,白皙的脖颈和肩颈隐约可见,一头柔顺的长发散落在床上各处,还有些缠绕在楚暮的手上,显得勾人。
楚暮眼中含笑:“师尊,你的头发乱了。”
说着便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把木梳,坐到银枫的背后开始为他梳理长丝。
背对着楚暮的银枫慢慢恢复了眼中的情绪,他蹙起了眉头。
自己已经将衣领拉扯的如此松散了,为何楚暮看了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但很快他的苦恼就消失了,发丝被一双温热的手指插入梳理的感觉很舒适,让他感到安心,渐渐地忘了自己一开始还想色诱的念头。
银枫在此刻有些希望时间能停止流动,让楚暮永远为自己梳发。
楚暮收回手,“师尊,好了。”
银枫转过头,“你的头发也乱了,我来帮你梳。”
楚暮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笑着说:“不用了,怎么能让师尊亲自动手。”
但银枫却已经直直的取过了他手中的木梳,楚暮也只好转过了身子,接受自家师尊要给自己梳头的命令。
其实楚暮的发丝并不怎么凌乱,即使已经睡了一夜也依旧顺滑。
银枫勾起一缕青丝,鬼使神差的凑上去闻了闻,淡淡的清香涌入鼻翼间。
楚暮似有所觉,“师尊?”
银枫微不可见的被吓了一跳,立刻放下手中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