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老师,果。。。。。。”秦肃声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果哥,如果那个人还活着,现在应该叫他叔叔了吧!
“他是你爱人吗?”
“臭小子,还挺八卦,这就不管你的事儿了”栾平章微微笑了一下,眼睛里的眼泪已经不见了,如果不是秦肃声刚才抬头的时候撞见了,秦肃声可能都不会发现,栾平章的心曾经乱过,他的语气始终那么平静,甚至连哽咽都没有。
不是啊,我们之间从未提过爱,又何谈爱人啊。
“栾老师,我还有个问题!”
“你咋这么多问题呢,是我故事没讲清楚吗?”
“不是,我想问你们逃走的时候为啥没杀了那个人,只是打晕了,还放山洞里?你们要是杀了他们,可能那伙人也没那么快就找到吧!”
“你也说了是可能,况且医生的这双手,只会救人,不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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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在我的判断力所及的范围内,尽我的能力,遵守为病人谋利益的道德原则,并杜绝一切堕落及害人的行为。我不得将有害的药品给予他人,也不指导他人服用有害药品,更不答应他人使用有害药物的请求。尤其不施行给妇女堕胎的手术。我志愿以纯洁与神圣的精神终身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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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检点自己的行为举止,不做各种害人的劣行,尤其不做诱|奸女病人或病人眷属的缺德事。在治病过程中,凡我所见所闻,不论与行医业务有否直接关系,凡我认为要保密的事项坚决不予泄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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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医师的手只会救人,不会杀人,可。。。。。。果哥死了,其他人会难过,会遗憾,会伤心,可栾平章呢?三十几年午夜梦回,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拿着食堂溜出来的果子,站在白杨树下一声声唤着栾哥。
“栾哥,今天这果子可甜了!”
“你又没吃,你咋知道他是酸是甜?”
“是甜的,因为你的嘴里都是甜的。”一闪而过的是那个雪山之巅,那两副再也没有带回来的尸骨,那两件白大褂上赫然写着,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
“魂魄归天地,肝胆照昆仑!”
恩师与挚友,从此埋骨在了雪山之间,此后经年,只留下活着的人凭空悼念。
“栾哥,这地方晚上真美,就是没什么花,我已经三五年没见过玫瑰花了。”
“栾哥,今年生日我想要一枝玫瑰,可以吗?你送的!”
“栾哥,别怕,我这就带你回家。”
“‘栾哥,你嘴里真甜,’”
最后那句在栾平章嘴里的话,还没出口,就已经咽下了。
我要是早点尝过,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