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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奴良滑瓢只好不情愿的把头转过来,仰头看着陆生,无赖道:“是啊,就是我打的他,怎么了?我的属下我还不能打了?”
“但是你都说了要让我处置牛鬼的,爷爷你不守信用!”
奴良滑瓢转头仰起脸不看他,开始吹起来口哨。
陆生严肃批评他:“爷爷你不能这样,牛鬼的伤才刚好,你就又把人打的不能动,你下手也太重了!”
“哪有啊!陆生,你不能这么偏心,我是你爷爷啊。”奴良滑瓢炸毛,“那家伙可也是在你伤没好的时候砍了你好几刀呢,我不过就是把他骨头打折了,就他那个恢复力,没几天就好啦!”
“爷爷你都把人骨头打折了!!就算牛鬼恢复力很强,这也不是你可以随便把他打成重伤的理由!吧啦吧啦(此处省略八百字)……”陆生对着奴良滑瓢指指点点,奴良滑瓢生无可恋,耷拉着脸,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就在奴良滑瓢已经彻底蔫了的时候,雪女从一旁冒出来提醒陆生该上学了,这才把他拯救出来。
陆生去换衣服,奴良滑瓢一边掏耳朵,一边呲牙咧嘴的跟陆生说话:“还要去上学啊?陆生,下午有会议可不要忘了呢。”
“我会早点回来的。”陆生拿着自己的书包走出来,看奴良滑瓢的眼神异常嫌弃:“我还是个初中生啊,当然要继续上学,爷爷你好像连小学都没上过吧?”
“!!??”奴良滑瓢感觉自己莫名其妙被鄙视了,但妖怪上什么学啊?没上过小学怎么了!!他就是没上过小学,还不是白手起家挣下了这么大一份家业!
陆生听不到奴良滑瓢的丰富心理活动,他跟宅子里的大大小小的妖怪们说了再见就出门了,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留给奴良滑瓢,现在他还很生气,所以还在他单方面冷战中!
坐车到了学校,时间已经不早了,陆生不起眼的混在穿着相似制服的人群里走进校门。
等他到了熟悉的班级后,从他踏进教室门,到走过过道,再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直都有一道显眼灼热的视线一直黏在他身上。
陆生先把书包放下,整理完毕后才抬起头朝那道视线的方向笑着招了招手,“花开院同学有什么问题吗?一直这样看着我。”
花开院柚罗目光躲闪,最后下定决心坚定的看着陆生,“奴良同学!我希望今天放学后能够和你单独交谈,请晚点离开,可以吗?”
这时候还没上课,教室里并没有坐满,但已经到了的学生还是不少的,包括之前在清十字清继组织下参与上次老校舍探险的几个人都在。在他们发现那个新加入清十字团的转校生自陆生出现后就盯着他看时,很多人就在偷偷关注了。
看到这样的发展后,一些人起哄,一些人不明所以。毕竟不说本就在学校里十分出色的奴良同学,新来的转校生也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呢。
“哦哦哦——”岛二郎目瞪口呆,发出意味不明的奇怪声音。
旁边的卷纱织则白了他一眼,和鸟居夏实凑过去嘀咕道:“奴良同学魅力真是大呢,连新来的转校生这么快就沦获了呢。”
“诶!!这样的吗!”鸟居看起来很诧异。
“根本不是啦!不是你们猜的那样,花开院同学确实找奴良同学有事。”曾与花开院柚罗和岛二郎一同见过那个妖怪的世界的家长加奈打断她们两个,解释道。
她其实也很像找个机会好好的问一问关于上次的事,关于那些妖怪,关于奴良同学,还有最后闯进来的对奴良同学喊着“少主”这样的奇怪称呼的“人”,不,那些也都是妖怪吧?它们和奴良同学究竟是什么关系?奴良同学,又是什么人?
她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但那件事之后奴良就没再来过学校,是因为救她们受伤了吗?
她一直一直都想向奴良同学说一声“谢谢”,但过了这么久,再次见到和往常没什么差别的陆生之后,她却怎么也迈不开腿,也无论如何都无法像以前那样随便喊住他。
一想到要喊出奴良的名字,他的视线就会随之落在自己身上,她就会想起那天那个看过来的冰冷的眼神。加奈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感觉一股寒意顺着自己的脊骨尾向上,一直蔓延到发麻的头皮。她,这是在害怕吗?害怕奴良同学?
加奈不敢再细想下去了,怎么可能,奴良同学明明是来救她们的,她怎么会害怕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