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轩、盛雪轩小主殁了!”
在场几人俱是一惊,祁穆辰冷声道,“怎么回事,贤妃去了吗?”
“贤妃半个时辰前到了,奴才只听见陈答应大喊一声冤枉,便一头撞上了柱子!”
许静纯吓得花容失色,“这究竟是何等冤屈,怎么连命都不要了去!”
容芷薇皱皱眉没有说话,心头总有一股不安。
祁穆辰侧头看了许静纯一言,并不答话,“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事,摆驾盛雪轩。”
一行人很快到了盛雪轩。
“臣妾拜见皇上。皇上,臣妾办事不力,还请皇上责罚。”
祁穆辰示意贤妃起身,把事情说清楚。
“方才小夏子来报盛雪轩出了大事,臣妾见皇上正在兴头,便做主自行先去瞧瞧。哪成想是有侍卫私藏了陈答应的小像,还在站岗时候躲懒拿出来看,被宫女瞧见了。”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侍卫处理掉就好了。可谁知那个侍卫一口咬定自己和陈答应早已私定终身,并且把剑穗送给了她。臣妾心想,这种大不敬的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下令让人去搜,还真在陈答应床头搜出来与那侍卫描述无二的剑穗。”
“谁知陈答应一口咬定自己未曾做过这等错事,口口声声喊冤,说是有人污蔑,想置她于死地。臣妾不敢妄下结论,只叫人将她二人严加看管,谁知陈答应忽然冲了出来,然后。。。。。。”
祁穆辰眉头皱的更深了,祁长胜的事后,他最恨的便是皇宫里这些脏东西,污蔑陷害,尤其是污蔑他人私通。
“福贵。”
李福贵连忙上前,“奴才在。”
“立刻去查。陈答应到底有没有私情!”
回到将军府的容霁只觉得眼皮直跳,恐怕有大事发生。当夜传来消息,惠妃禁足反省三月,并收回协理六宫之权。许静纯侍寝,封良人位,成了初入宫份位最高的妃嫔。
原来是漱玉斋的洒扫侍女,前几日无意间瞧见惠妃的大宫女偷偷摸摸剪着小像,还说什么“报仇”“娘娘的吩咐”。她心里害怕就匆匆跑开了,现在得知陈答应因为小像一事死了,更是害怕得想逃出漱玉斋,李福贵觉得奇怪就把人扣下盘问。
再有初时储秀宫的宫女,说忽然想起当年惠妃被污蔑的事,当时喊着抓贼的,正是丢了东西的陈答应,许是因为这个记恨上了也不知。
再者,那侍卫除了小像外,对陈答应的别的事一问三不知,含糊其辞。一直查到入夜,祁穆辰的脸越来越黑,那侍卫和漱玉斋大宫女都服毒自尽,服的毒相同,大宫女死前还一直嘟囔着对不起。
就是剑穗的事没有确凿的结果,下不了定论,皇上却下令不再查了,下令按才人制厚葬陈答应,然后拂袖而去,不多会儿禁足的口谕就传进了漱玉斋。容霁不知道妹妹究竟是何心情,却知道她现在一定痛苦的很。
当夜皇上喝了许多酒,李福贵怎么劝也没用,许静纯端着羹汤,自告奋勇进去了,然后一夜未出,第二日封了良人。
容霁看着手里的信,那是宫里的线人传给他的,他另有一好友在太医院就职,悄悄验了皇上那晚喝的汤,果不其然有迷情的成分,很少,配料也很奇怪,只是他未曾声张,先将此事告诉了容霁。
着实难办。
身为后妃亲兄,又身为当朝一品骠骑大将军,容霁很想却不能为妹妹辩驳,但他始终相信自己的妹妹未曾做过这等事。容芷薇为了长安都曾吃素一月,有怎会害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可现在难道只能忍气吞声了吗。
等等。。。。。。
容霁急急提笔,拜托太医院的友人想办法研究那侍卫和大宫女服毒自尽的毒物,又委托线人悄悄搜查许静纯的宫殿,尤其是书籍一类。
皇上的命令无法收回,只能尽力查出真相了,不仅为了任务,更为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