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霁上前两步跪下,“回陛下,容家确实养臣七年、养芷薇十七年。但容镇绝非用心抚养,我兄妹二人衣食住都是那些庶出兄弟剩下的、不要的!前朝黄龙二年,员外郎亲口宣告与微臣断绝关系,更有在大选之前,将妹妹锁在柴房,每日仅供一顿吃食!恩怨相抵,早已两清!”
“你胡说!你!”
不待容镇反驳,容霁又行一大礼,“陛下!微臣有事禀报!还请陛下为微臣做主!”
“大将军请讲。”
容霁抬头,看着容镇,“若你今日不来我大喜日子找晦气,恐怕还能多逍遥些时日,可如今。。。。。。陛下,微臣状告户部员外郎容镇宠妾灭妻、逼死发妻!”
容镇大骇,“你血口喷人!没有证据!”
“谁说没有?”
门口处戚卿舟朗声道。快步走至祁穆辰跟前,戚卿舟也跪在容霁身边,“陛下,微臣与大将军自幼相识,如今更有夫妻之情,便擅自插手了容家家事,现已找到人证。”
“带上来。”
只见一蒙面妇人跟在侍卫身后走入。
李福贵忙开口,“大胆,面圣怎可蒙面,还不快摘下!”
“回陛下,贱妾容貌丑陋,恐惊扰圣上。”
祁穆辰颔首,“无妨,摘下吧。”
那妇人摘去面纱,众人皆是一惊,清秀的脸上竟有一到长长的疤痕从眼尾至嘴角斜跨整张脸!
“你是何人?”
“贱妾本是容镇原配夫人的陪嫁丫鬟,因撞破容镇对小姐施暴,被寻了由头赶出了府。没过几个月,听说小姐病死了,我走的时候小姐还健健康康,又怎么会生病,又病的那么严重!”
容霁一惊,恨意滋生。他原先只知容镇冷落母亲,没想到这个畜牲竟然。。。。。。
“我想尽办法、又托了多少关系,总算是回到容府做个粗使丫头。又耗了不知多久,贱妾在容府度日如年,时时都想起我那惨死的小姐!谁知道、谁知道他竟然不到一年就要扶正侧室!”
“贱妾那夜气昏了头,就躲在主人房门后听着,我就听见这个贱人对着侧室骂小姐阴魂不散、就是死了,母家还不让他清净!还说怀孕的人就是脆弱,打了一顿又饿了一天就一副快死的样子!”
“贱妾失了理智,冲进去只想掐死这个贱人!最后却被抓住,划了脸送进了青楼。”
“贱妾后悔,恨自己没能带着一兵一刃冲进去杀了他!那贱人当年说没人会相信我,贱妾以为自己要在青楼了此残生,没想到钦王殿下将妾赎出。如今皇上圣明,请您为我那去世的小姐做主!贱妾死也情愿!”
说完便砰砰磕起了头,福贵连忙让人拦着点。在场大臣们均是一惊,一是为容镇如此心狠手辣,二是那一句“钦王殿下”。
容霁恨得握拳极力隐忍,浑身发颤,戚卿舟在一旁半搂着他。容芷薇早已哭的站不稳,被宫女扶着起身,跪在兄长身侧,“皇上,臣妾不知母亲怀妾时竟有如此遭遇,妾恨自己连累了母亲,还请皇上,让妾身赎罪。。。。。。”
祁穆辰目光沉沉,看着眼前跪倒一片的容家人,正要启唇。
“啊!”
“芷薇!”
“惠妃娘娘!”
“快叫太医!娘娘怀着身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