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忽然想知道,除了内疚,她心中是否还生出过一丝别的情绪过?
&ldo;所以,你觉得我们以后相间,要装作不认识?&rdo;男人说出了那句,她想说的话。
晏清姿忽地抬眸,却不期然对上他的漆黑幽深的眸,一瞬不知如何开口。
浑浑噩噩中,只听他问道:&ldo;清姿,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rdo;
晏清姿抱着盒子的手又紧了几分,眉心微拧,看上去,他这个问题让她很是为难。
许久,她说:&ldo;良师益友。&rdo;
他像她人生的指路灯,在她最黑暗迷茫的时候,牵引她一步步走到今天。
在她自己都想开始自我厌弃的时候,循循善诱,将她从那片困境中带出来。
她对这样的一个人,除了感激,还能生出什么别的情感吗?
好像除此以外的一切感情,都是不应该的。
晏清姿的心里,真的和这个男人距离太远太远。
他就像是,她穷尽一生,都无法靠近的光源。
靠的近了怕炽到,可是站的远了,又觉得不安。
这种矛盾的心理,纠缠了她好长一段时间,她找不到答案。
御时言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眸色平静,像是和之前无异。
有风吹过,刮起她耳鬓碎发。
他情不禁的抬手,帮她撩起别在耳后。
男人微凉的手指擦过她耳珠,晏清姿下意识的想要避开,抬手就想拿开他的手。
可她的手还未碰到男人的手,已被他另一只手握住。
耳畔响起男人一声,低迷的:&ldo;清姿,你终究还是太小了。&rdo;
下一秒,晏清姿被他一把扣入怀抱!
熟悉的浓郁的气息,一瞬间窜入她鼻翼,紧跟着染红了她一张俏生生的小脸。
心跳如雷!
&ldo;御……&rdo;
晏清姿话还未说完,额头一热,男人的唇猝不及防的印上来。
像极了婚姻存续期间,她偶尔早起,出于礼貌站在门口给他送别。
他也总这样,印上一记清浅的吻。
他们之间除了这样的浅吻,从未有出格的举动。后来晏清姿总在想,也许他也是出于礼貌…
可御时言不知道,这个动作她父亲生前也常做。
她总是偷偷藏在门后,看她母亲在那一吻之后,依偎在她父亲怀中笑的像花一样灿烂。
所以,他每每对她做出这个动作,她便忍不住热泪盈眶。
哪怕时隔三年,晏清姿的情绪还是忍不住失控了,她忽地抱着手里的纸盒,一阵风似的跑出去。
屋子里的人等的焦急找出来,远远便看见晏清姿抱着东西仓皇逃离的背影。
许天一父子对视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