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上下口罩(微h)
酒入愁肠。
有些说不出口的话,只能靠酒顺下去。苏冉冉
午夜钟声12点。
那是灰姑娘现原形的时间,而我,就连灰姑娘也不是。
像是要从头来过的势头都烧毁了。
郑言飞到国外,手机里不过一条信息一周后回。
他惜字如金,我习惯了。郑枭说,至少他还来看过我,带着点帮郑言说话的语气,有些别扭,试图挽回一些我和郑言之间的
什么?
爱情吗?
我自嘲笑着揉了揉发丝,生活总归要继续。
在消防队旁边租了一间十几平米的单身公寓,我有些像是被他照顾的小孩,一日三餐若不是上班,总会准时出现在我面前。
时至今日,他闭口不言王佳的事,而我只是隐晦地问他,爸爸我住在这里,好像也不太方便吧。
郑枭这几日没有见过王佳,让我心里隐隐有些慌张。
有时候知道的事情,他越是装作不知情,才会让人揣测过多。
我真的不想因为王佳的事,也和郑枭渐行渐远。
一如既往揉了揉我的卷毛,空气之中总会有他专属的烟味,他却还是转过头去避开我呼出了一口,这里和你的工作单位近,我在别人那凑合一阵就行。
他欲言又止,等到呵,幸亏明年年底那房子也要拆了,烧了就烧了。
做不到如他这么云淡风轻,我试图提醒他,那不是连你们的回忆都一块儿没了?
起码,他该是和王佳相爱,才会有的今日只是,他们
他很认真地在听我说话,随后指了指那一堆早餐,语气依旧霸道蛮横,不准剩下,吃完。
总有种莫名的情绪牵动指引我,想要靠近他多一些。
贪恋他对我的关心,却始终说着违心的话,想要他多注意我。
人为何总有这么复杂的矛盾事要解开,无能为力面对这死结,怎么都松不开。
唯有剪断,才能畅快。
形同虚设、同床异梦,用在我和郑言身上真是没错。
曜石般的眸子将我拢进他的视线,他对我的问题嗤之以鼻,我倒是想问问你,在那有什么美好的回忆?
我心里却涌上一闪即逝的默答,幸好有你。
然而郑枭反问我的语气,比陈述还扎心。
那房子是我爷爷奶奶那辈先造的,我父母翻修,他们两个也都是拼命赚钱的人,走得早,什么都没留下,就这一套房,还有几分地
我淡笑点头,听起来也不错。
薄唇抿着烟嘴深吸,他舌尖舔过嘴角,将一杯凉水一饮而尽,不错什么,提前退休养老种菜吗?艹,仔细一想,在你们这种小屁孩面前,我好像是老了点。
一个爆栗弹在我的脑门,他叼着烟去穿鞋,痞笑说道:但是离退休还早,晚上带你去个地方。
我有一种错觉。
那种错觉让我想要用酒精去麻醉,甚至愚蠢犯傻地想要用酒精去凝固,去冻结时间。
将我和他放在如同这玻璃杯里的方形冰块之中,谁都走不了。
我无数次自问和郑言的婚姻应该怎么办,而郑枭和王佳又会怎么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