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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借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第2页)

两人亲亲热热地腻了一会,吴绫舒服许多,自然不敢继续劳动照璟,便适时分开,叫宫人取了白绢,展开请照璟品评。

宫闱之人的画作除非传诸后世,否则除了他们自己,也只有皇帝可以得见。吴绫在书画上有几分天赋,但终究缺乏女子的胸襟气度,画面精细漂亮,描绘一隅美景是很好的。他画得是一副孔雀葡萄图,才起了个稿正在细细描线,看得出流畅自然,孔雀背人回首,葡萄枝叶蔓延,一旁画着一树花朵繁茂的夹竹桃。无论布局,功底都算很不错,照璟也挑不出多少毛病。

孔雀安逸,身姿自然流畅,葡萄硕果累累,夹竹桃还没画好,照璟在吴绫的催促下随手拿起笔来添了一方湖石的轮廓,瞬间给画面揉进恰到好处的嶙峋气度,衬得娇艳丰茂的画面立时更加鲜活浓郁。

吴绫欢欢喜喜接过她手中的笔,正要说什么,腰却被照璟揽进怀里,随后便听见从少年时爱慕至今,为她什么都能忍受的女子低声道:“葡萄寓意多子,阿绫还真是想要孩子,心心念念。”

她知道,也一直配合,但至今自己都未曾开怀,吴绫眼眶蓦然一热,低头忍泪,说不出话来。

照璟当然知道对一个男人而言,后嗣意味着什么,甚至可以说,就是太过清楚了。若不是向太后生下了她,而她的齿序又远远长于当年那位“皇妹”,此时此刻向太后身在何处就很不好说。而吴绫如今处境,比拟当年的向太后还差了不知道多少,至少向太后除去照璟这个女儿,还曾生育过三个儿子,可惜夭折了两个,只余如今已经婚配出宫,照璟唯一的同胞兄长寿春宗君。

他想要孩子,照璟很能理解。

甚至有一段时间,照璟也很想要一个孩子。

那是很久之前了,现在想来,简直恍如隔世。正因这种心情,照璟对因孩子而时常惶恐不安的吴绫,总有一分过于纵容的理解。她转手抱起吴绫,把人放上桌案,按着他埋进自己怀里,轻声道:“你还年轻,会有的。”

先帝时后宫确实很乱,因为汪皇贵君来历不正,又过于受宠,是一个目无法度的人,乱了宫中的纲纪规矩,上行下效,乌烟瘴气,被人下绝育药或者害死孩子这种事,在当时的侍御身上是真实发生过的。但自照璟登基之后,宫中人口简单,又放出去一大批宫人,淘换新血,宫内六局亦焕然一新。

有人能在层层严防死守下继续做那种腌臜事的可能已经不大,而吴绫毕竟是皇后之下第一人,照璟又格外有几分关注,他的身体确实健康,至于没有孩子……则纯然是运气不够好。

无论如何,照璟相信的是,只要吴绫能够始终持有自己这份优容宠爱,孩子迟早都会有的。

吴绫埋在女人怀中,匆匆收拾起不安的情绪。在照璟面前,他一向柔顺懂事,甜美可人,心中几乎要把自己逼疯的恐惧与痛苦,眼见新人入宫,次第得宠的惶恐不安……他不能表露出来给照璟安慰,他也不该。

一个只会自怨自艾,或者幽怨悲伤,需要妻主照顾安抚的男人,或许能够得到平凡女子的怜惜与宠爱,但即便是平常人家,如此反复多次,也会招致女人的厌烦与嫌恶。更何况……此时吴绫唯一能抓住的,便是照璟本人?

他向来懂事,也向来聪慧,自然知道如果要让照璟喜欢,就一定要告诉她,你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我的喜怒哀乐全是因为你,只要你在,我就会很快平复心情,为你展颜。

至于事实是否如此,没有那么重要。

照璟在昆玉宫消磨半日后,便起驾离开。吴绫送出宫门外,回来便独坐熏香,倚着几案,神情恍惚而沉默。每次送走皇帝后,他便会消沉许久,身旁心腹已然习惯,默不作声地收好桌案上冰凉的茶盏,笔墨画卷,动作颇为轻巧谨慎。

吴绫闷坐片刻,长叹一声,道:“去看看补药好了没有,快点端过来,我早些吃了也免得耽误午膳。吃得晚了,又没有胃口吃别的。”

他体质不好,为了孩子求了照璟请御医开了补药,据说是对男子孕妊有益。但不顾一切强行怀孕显然不是他所求,所以这补药也须得时时诊脉,不断更换。吃完了好几个方子后,吴绫倒也觉得身上轻快了许多,孩子却迟迟不见。因为确实见效,所以他也只好继续老老实实地吃下去。

只是这一回换的方子味道不太好,每次喝完一碗药吴绫就胃口全无。可御医每次诊脉总免不了强调,调养身体最好的办法就是按时用膳,于是他便只好兢兢业业地记在心上。

吴绫天性就很柔顺,虽然有很多杂乱的念头,可却天然不会做出反抗,他身上只有一种韧性,不管落到何种境地都不想轻易放弃,就算觉得痛苦也不愿松开抓住爱慕之人的任何可能。

正是他身上这种看似截然相反,其实并行不悖的坚持,才让照璟觉得,除却姣好容貌,漂亮身段外,他还有一种足以承受自己的宠爱,并不会轻易令自己觉得索然无味的风姿。

此时此刻,在玉照宫中,闲来无事,当窗整理丝线,准备做些绣活消磨时间,也免得去想官家今日会否宣召自己的绿鬓,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看向一旁手法麻利,劈丝迅捷的杜蘅:“说来,我进宫后总是听人提起先皇后,却始终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原先就在宫中,想来见过他了?”

杜蘅微微一愣。但这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照璟不愿与后宫侍御回忆先皇后的音容笑貌,是因为心里觉得他们不配,但私下里的传言,对陆家的看重,太后偶尔的叹息怀念,何曾真正将他忘却?

只要他活在皇帝的心里,那就仍然活在宫城。

杜蘅微微笑了:“贵人所言不差,奴婢确实曾经有幸见过还是太女君的先皇后。”

那时就连皇帝也还年轻得带着几分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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