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挥拳向我打来,江芝轻呼一声,拿起一个文件袋遮住了脸,不敢看。
我闪身下蹲,躲过他的拳头,抬左脚踹向他小腹,这下被踢到他绝对站不起来。谁知道这货好像是练过的,一拳击空迅速后撤。我欺身上前,两个人距离骤然拉近,我也不躲了,他的拳打在我眼眶,我的拳头击中他的脸颊,我们俩开始了自残式打法。一来二去,拳拳到肉的嘭嘭声乱如鼓点,幸好这个时间健身馆基本没人了,否则又得被围观,江芝在柜台里哭着大喊:「你们别打啦……」,她吓坏了,不敢出来。
肉搏持续了20多分钟,我和朱亥都没有什么招式,但是手下都没有留情,最后他用胳膊肘击中我的小腹,我用膝盖顶在了他的腰上。
我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眼冒金星,朱亥侧躺在地上一手捂着腰,脸拧成一团。
「你他妈的有病啊?上来就打人?还他妈下……下死手!!」,朱亥骂着,声音有些虚喘。
「你知足吧,没打死你」,我忍着腹痛狠狠回他
「信不信我报警让你吃牢饭去?」,半晌,朱亥捂着腰坐了起来
「报吧,我看谁吃牢饭」,我也爬了起来,看了眼江芝,然后转头怒视着他
「怎么着?继续?」,朱亥轻蔑地问我
「来,td今天必须走一个」,我挣扎颤颤巍巍站起来握着拳头,全身的骨头像散了架,那边的朱亥也好不到哪去,他单膝跪地了半天才硬撑着站起来,晃晃悠悠的。
「呜~~~你们别打了」,江芝在那边哭的睫毛膏都花了,两行黑泪挂在脸上。
朱亥看看江芝,转向头对着我:「说说吧,事出总有因啊,这不能白挨打」
我仰起脸拿鼻孔对着他:「你知道赵曼颖吗?是我媳妇儿」
朱亥略加思索,然后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哦哦,她啊,我想起来了,不过那次雄哥也没告诉我,我真不知道,不知者不怪么。要不这样,我让江芝陪你几天?」
江芝闻言,惊恐的看向我
「滚,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啊?」,我指着朱亥
「这样吧,咱俩也算不打不相识,出去喝一杯,我请,算是给老弟你赔罪了,我真是不知道」,朱亥转头向江芝,「江芝,李家私房菜,定个位子」
江芝的眼泪还没消,顶着两个黑圆圈说:「张先生,我主……朱亥哥不是坏人,我跟他都是你情我愿的。您就原谅他吧,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以后说不定还互相有个照应」,她说完打电话定好了位子。
我跟着去了,因为我还想知道一些事情。
餐馆里,两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人格外引人瞩目,还好那个餐馆的服务员大都认识朱亥,快步将我们带进了包间。
我们俩哎哟哎哟地坐下,江芝扶着他坐在他左手边,我坐他右手边,我的座位对着门。
菜的味道很不错,但我不记得菜的名字了,头有些乱,几口酒下肚,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些。
攀谈过后,才知道杨雄和朱亥曾经出国去日本学绳艺,但是老师却是个中国人。
朱亥家境还算殷实,回来就开了这家健身会所,暗地里为字母圈的同好们提供方便,同时也能赚不少钱。江芝是他,也是唯一一个陪伴了了他4年的,他就让江芝来做前台,自己老板兼职服务生,但我觉得他们俩的关系似乎不只于主奴关系。
因为我发觉江芝看他的眼神,并不全完是怯懦和顺从,里面也有欣赏和崇拜。
可是杨雄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用朱亥的话说,就算杨雄做了好多年经理的职位,可是靠那点薪水,是买不起那样的别墅的。朱亥说自从杨雄买了别墅之后,和他的关系日渐疏远,杨雄的也是换了一个又一个。而且他曾经在杨雄的别墅里发现过注射器,他怀疑杨雄吸毒。
我一惊,玩s你情我愿还说的过去,吸毒?犯法的啊,丫是想死啊。
朱亥说和杨雄交换的几次,在那几个的身上没有发现针孔,也没有毒瘾的迹象,所以是否他给也吸毒,就不清楚了。
我回想杨雄的样子,真的像个大烟鬼,心理暗暗胆寒。
至于为什么表演那天的杨雄是个胖子,是因为虽然戴着面具,仍然避讳被别人认出来,所以杨雄每次进行表演都会穿戴一副假体,伪装成一个胖子,具体是因为怕暴露在阳光下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朱亥表示不清楚也没过问。
临近尾声,朱亥拉着江芝的手跟我说:「老弟你看,我喜欢玩绳子,她也喜欢被绳子绑,你和你媳妇儿也一样,咱们都是同道中人,你情我愿,但是咱们不能做僭越的事儿,毕竟找个不容易。」
江芝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亲了下江芝的手。
「行了,别秀了,还好我不是单身」,我揶揄着,心想那乳环也不知道谁打的。我指指自己的脸「我也该走了,d这样子明天没法上班了」
朱亥笑道:「不打不相识,我那有面具,给你来一个遮着?」
「艹,滚」
「回去替我跟你媳妇儿道个歉啊!」
听着更别扭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