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走过来,右手上握着绅士风的权杖。
沈屿看着江梨,手上发狠,将权杖敲在男人的肩上,揽过江梨。
男人痛得握住肩,不明白他的底细,但也闻到火药味:先生,她是你的女人吗?
江梨擦掉嘴边的酒渍,从他怀里站起来,不是。
那先生,男人又道:你应该尊重这位女士的意见,让她决定今晚跟谁走。
沈屿从来不讲道理,一脚踹得男人连连后退,绅士的皮囊下住着魔鬼,等你死了再跟我谈尊重。
江梨摇晃着往男人身边走。
沈屿眼皮突突直跳,决定把她这个红颜祸水给扛起来抱走,在保镖从门外赶到前,进了vip电梯间,直通顶楼。
视线翻天覆地,沈屿本以为她会挣扎,用高跟鞋狠狠往他脸上扎,但她沉默得像一汪平洋。
这是真醉了。
指纹进入房间,他把她抵在墙上的开关处,手伸进她的礼服裙,冰凉地贴着她的臀,拍了拍,姐姐,醒一醒。
她疲惫地睁开眼。
我要干你了,他下了指令,不管她有没有反应过来,凑近含住她的唇,舌头伸进去绞弄。
他一边亲,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孟若说的话就在耳边,替身的证据披露着唯一的可能性。
能有什么原因能让江嘉树找一个复刻般的江梨顶替行程?
还是在那么敏感的时间。
他在三年前的春天入狱,度日如年地与人周旋,没有见到她,没有关系。他每一天从早晨等到日落,从夏天等到秋意浓,再到隆冬。
等待她再次现身,抱着他们的宝宝来看他。
晚上做梦都在想宝宝的名字。
最后都没有,连见面时她都说三个月就打掉了,他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可事实并非如此,她认真备孕到了最后一刻,让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任性把烂摊子丢在国内,她是要生下来的。
只怪他作孽太多。
阿梨,宝宝
宝宝?她呢喃着,眼里陷入一片哀色,醉醺醺道:我买了红裙子和蓝毛衣,结果一件都用不上我昏迷了太久,连宝宝的样子都没看到
阿梨
每一次产检医生都跟我说很健康的,为什么?江梨疑惑道:他们是不是骗我?其实我的宝宝早就生病了?
沈屿陡然失力,哑着声道:对不起,我错了
怀里的人忽然冷笑出声。
江梨抱住他的腰,将一把刀捅进他的胸腔里,神情清明,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吗?
血流了她一手,接都接不住。
沈屿全身被抽空了力气,像从天追下来的热气球,跌跪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半蹲下来,捧住他的脸,一字一句飘渺得像从远方传来:
你囚禁我,侮辱我。还想要我原谅你?
那就请你努力一点活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