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药子瞧了一眼,然后说:“鹰腿上好像还绑着东西,胖子一看,是个小口袋。心里一琢磨,估计就是奇奇搞的花样。
于是把布袋解下来,里面果然有个小纸条,展开之后,上面用铅笔写着“胖叔叔,笨笨在不在雷达站,叫小白把消息带回来。
”
原来是奇奇在家等得实在是着急,就想出这招,小白凭着灵敏的视觉,也终于搜索到胖子的踪迹。
胖子从上衣口袋里面取出纸笔,开始写道:“奇奇,笨笨在雷达站,勿念。”然后又挠挠脑袋,在后面又添上一句话“望你安心学习,天天向上。”
写完之后,重新放回小口袋里面,在小白的腿上系好。小白一声响亮的啼鸣,冲天而起,很快就消失不见。
战士们都连连称奇,听说过飞鸽传书,还真没见过用老鹰来传递书信的呢。
胖子转转眼珠,对赵连长说:“以后要是有啥急事,我们就叫小白来送信,这家伙估计俩小时就能到这。”
一直忙活到天黑,大餐才开始,长长地桌子上摆着一溜盘子,每四个一份:一盘白肉,一盘拆骨肉,一盘血肠,一盘拼盘,苦肠猪肚猪心猪肝猪耳朵猪口条,应有尽有。另外,就是捣好的蒜泥,装了五六碗。
猪头已经被王三炮制成猪头闷子,今天晚上吃不到嘴,不过就算是这些,已经无比丰盛。
饭前照例唱一支歌,为了表达对林老的尊敬,今天唱地是**的《七律长征》。红军不怕远征难,雄壮的歌声响起,就连胖子和王三炮他们也跟着哼哼,林老就更不用说了。
“请林老给大家讲话。”赵连长话音刚落,战士们就起劲鼓掌。
“有话吃完再说—开饭!”林老不愧是老战士,最知道大伙地心思,把手一挥,抄起筷子。战士们一愣神,然后又呱唧呱唧鼓掌。
胖子夹起一块五花三层的腰排,蘸了点蒜泥塞进嘴里,然后赞了一声:“不愧是解放军,养的猪都特别香。”
林老则夹起一片血肠,然后向王三炮挑起大指:“又香又嫩,手艺真不错。”
王三炮大笑:“老林,等过年前你要是来,家家都杀猪,天天都吃这个,哈哈哈。”
桌上的几样都管吃管填,一顿
吃了半拉猪。胖子拿出一大包茶叶:“大伙都喝去去油腻。”
赵连长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把林老请到新建地会场,召开茶话会,听林老讲起当初的革命故事。
一直到十点多钟,这才结束,出屋一看,外面已经下起小雨,屋里的众人竟然谁也没有察觉。
“本来明天就想上路,现在走不了喽,看来是想留我多和同志们住一天啊。”林老不由感慨了一句,回头看看,只见小战士们个个面露喜色。
在雷达站住了两宿,胖子他们这才继续进山,李强、何勇、还有那名杀猪小战士王铁钢陪同。本来赵连长要派一个班,不过还是被林老拒绝。
雨后的大山更加清新,道路很好走,只要地面上有草,下再大的雨也不怕。
尤其是树林里面,地上的松针和落叶厚厚地一层,下点小雨,根本就不影响走路。越往山上走,林子里的鸟兽就越来越多,这样地地方,在整个大青山周围,除了有数地几十个人之外,没有人敢贸然进入。
行进地速度并不快,因为时不时的,林老和老药子就要停下来,采点草药研究一下。胖子也留意观察,遇到一些不认识地树种,就向王三炮请教。
“胖子,这个就是树啊,你看上面已经长出花苞,用不上半个月,就会开白花,蜂子最喜欢采集这个酿蜜。”王三炮指着杂树林里面的几棵大树,向胖子介绍。
这些树大小参差错落,高的几十米,矮的才几米,树皮一层一层爆起,枝叶上是一簇簇花苞,已经有野蜂子在飞来飞去,估计是侦查呢。
“要是老吴头把蜂箱子搬到这就好了,据说树蜜可是精品。”胖子笑呵呵地说着。
“不仅仅是树蜜好,树地树根还可以入药,主治跌打损伤,风湿疼痛。”林老也在一旁说道,大概在他和老药子眼里,任何植物都可以入药。
“这片林子的树还真不少。
”胖子一边叨咕着,一边来到一棵树旁边。忽然,他看到树皮上贴着几片灰乎乎的东西,忍不住凑近细瞧。
“木耳!”胖子忍不住大叫一声,树皮上形如耳朵地东西,应该就是他以前吃过的黑木耳,只不过,这个木耳朵稍大,正面黑,背面灰,还有一层细密的绒毛。
“嗯,确实是野生地黑木耳,现在这个是春耳,最好的要算是秋耳子。”王三炮也肯定了胖子的说法。
胖子当然不肯放过,挑选朵大的木耳,伸手去摘。木耳地弹性极佳,被胖子从树皮上拽下来,根部还带着点木头渣。
放在手里,胖子这才发现它和人工栽培的木耳有很大不同:这个肉质更加肥厚,而且就像添加了胶质一样,十分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