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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第2页)

从撤回的敢死队伤员中获知;偷袭失利,总联方面早有准备,冲进大楼院子里的全部毙命。几次冲锋,留下了几十具尸体,损兵折将,大败而归。

下午,‘红工总部’ 下令;让我们大夫穿上白大衣和小分队一起去抬回死难者的尸体。我们战战兢兢的打着印有红十字的白旗到了现场,对方倒也没有开枪,只是吆喝着不许靠近。

现场真是触目惊心;惨不忍睹,白色的雪地中,衬映着一滩滩殷红的血迹,红白相间,在阳光下分外刺眼。尸体冻僵成支楞巴翘的,张张腊白的脸上,表情狰狞;有圆瞪双眼的,有咬牙切齿的,有惶恐不安的。僵硬的尸体,有蜷曲的,有仰身的,有俯卧的,我看见两具熟悉的尸体:一个脑袋壳开了花,鲜血和脑浆搅在一起,冻成玛瑙似的,是护送过我的老柴。还有一具少年尸体,稚嫩的脸扭曲着,是阎年的‘看护’。阳光下,白雪、红血、尸体分外刺眼瘮人。

三十多具尸体,抬回住院部。像猪肉爿似的摞在了太平房。目睹过现场的,无不掩面。从医以来,从解剖室到临床,我见过各种形式式的死人和尸体,唯有这次,在脑海中留下难以泯灭的烙印。愿这些无辜的灵魂早日超渡。

形势急转而下,上头下了死令,停止武斗,实行革命的大联合。

老人家开了金口。舆论闻风而动,人民日报发表了(团结起来,共同对敌)的社论,在军队的干预下,收缴武器,撤消据点,两派头头坐在一起办学习班。

住院部开禁,医疗秩序一时难以恢复。武斗的后遣症接踵而至,尤其药库已空,药品告罄。大批涌入的伤病员已无药可治,巧媳妇难做无米之炊。医护人员处于左右两难中,幸为‘军管会’指令打开医药公司的仓库方解了燃眉之急。

医院职工陆陆续续回医院,抓革命促生产。经过武斗这一劫难,人们似乎成熟了许多。认识到;所有的革命行动,不过是老人家战略步署中,的一粒棋子而已。不过,这‘运动群众’的规模实在太大,会使后来的史学家们瞪目结舌。

*中脱颖而出许多‘革命家’,平时不起眼的小护士,一下子成了叱咤风云的人物。还有平步青云的投机分子,吸取了*正反两面经验,为今后仕途打下了基础。这正是中国官场的悲哀。

两派头头坐在一起,互相攻讧,互揭内幕,同床异梦,面和心不和。派性愈演愈烈,武斗又有死灰复燃的可能。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也不能和风细雨,形势发展处于失控状态,上头又变了招术;抓坏头头。这一招果然灵,有解放军这座钢铁长城,枪杆之下,焉有不服之理?!抓了不少‘打手’,又给‘坏头头’办学习班。发动革命群众揭发批判。让那些趾气扬不可一世坏头头,也尝尝铁拳的味道。

我们终于获得了自由,回到宿舍,真有恍如隔世之感。这几个月的经历真像一场噩梦:护送朱长江到哈医大,亡命似的京杭之行,武斗的洗礼,失去自由的酸甜苦辣,还有鲁华的情愫,使我心乱如麻,却下眉头,又上心头

第二十三章有情人终成眷属 新生活举步维艰(23一150)

六八年的春节,在硝烟弥漫的气氛中淡出。正月里,爆竹声声,分不清是鞭炮还是枪声。一到夜晚从住院部大楼望出去,百里矿山,灯光闪烁中,隐伏着某种危机,但是毕竟又过了个革命化的春节。

没有元宵闹灯,但鞭炮声不断。继‘选煤厂’革命大联合之后,各矿陆续传出喜报。一时庆祝大联合的锣鼓喧天,捷报频传,尽管两派各怀心腹事,但大联合是大势所趋,这革命的大好形势出现了云里雾罩的太平景象。

鲁华兴匆匆的找到我;“我爸调走了。”我颇感意外,鲁华的父亲原是市委副书记,工人出身的革命干部,最早一批解放而进入‘三结合’领导班子的。鲁华说了原由:“毛主席发出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伟大号召。”黑龙江地域辽阔,有未被开发的北大荒处女地。根据中央指示,迅速组建了‘黑龙江省生产建设兵团’成立了‘农场总局’。鲁父作为第一批革命干部,充实到农场中去。

鲁父在宦海沉浮几十年,对仕途了如指掌。接到通知,就立即去省城报道,离开了他工作二十余年的是非之地了。

鲁华对父亲的调转如此兴奋,我有些纳闷,鲁华毫不掩饰的说:“我爸去了省城,我们的事就再也没有阻力了,至少不会节外生枝了吧。”男婚女嫁,天经地义,伦理之中。但我和鲁华实在不是一路人;她善良、任性、倔强,是高干子弟。而我是剥削阶级出身的‘黑崽子’,充其量不过是个‘可教育好的子女’,不在一个层面上。,也许是月下老人点错了鸳鸯谱,劫数已定了。

当时,择偶的标准,首先就是出身好,政治可靠,尤为军人最受青睐。论鲁华的条件,找个军人,找个大学生,找个名当户对的干部子弟,都不成问题。但她却走火入魔的爱上了一个才貌不扬的黑崽子,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对于她的选择,一时反对声四起,鲁华的母亲放出话来;利用一切关系为鲁华物色一位合适对象。一时‘求爱者’盈门。开始鲁华还不以为然,渐而觉得不对劲,家里一来陌生人,她就干脆一个都不见了。有一天,她气急败坏的找到我,抱着我痛哭不已,我问她,她什么也不说。临走时,撂下一句话:“我们马上结婚。”

人在恋爱中,常会失去理智,也许这就叫‘爱情’。 人们都无法从情缘中脱身,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不迷信,但相信命运,人生的轨际早有了定数,一切顺其自然吧。

鲁华兴匆匆地跑来找我:“走。”“上哪啊?”“我们去登记。”我有些手足无措,她紧逼了一句:“你反悔了?”“不,我决不反悔。可是你,考虑好了吗?”我不能拒绝她赤诚的爱心,但对终身大事,岂能马虎草率。我求她再慎重考虑、考虑。她一下翻了脸,语气坚决的说:“实话告诉你,我把户口薄都带来了,介绍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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