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轻钩挨了五十来下,齐楚杰才收了手,继续背。
又过了快一个小时,吴轻钩背过了,抽查了五个,全对。
但是齐楚杰眼皮一翻:“明明能背过,第一遍为什么会错?不乖,挨打。”
这次在吴轻钩胳膊上,大臂外侧。吴轻钩忍了一晚上,可是这个位置实在是太脆弱,齐楚杰打得又实在是太狠太快,毫不留情,终于又没出息地哭了。
齐楚杰一边抽了三十,才停了手。
吴轻钩待他停下来,才弱弱地申请,能不能擦擦鼻涕。
齐楚杰批准了。
吴轻钩总算被允许起身。
吴轻钩几乎疼到灵魂出窍,才把膝盖从指压板上,几乎是撕了下来。跪得太久,膝盖已经深深陷下去,与指压板完美融合了。
吴轻钩整理了下自己。
齐楚杰好整以暇。
吴轻钩不敢大声,也不敢站着问,又咬着牙发着抖跪在齐楚杰脚边的地板上,抱着齐楚杰的大腿,特别有反差地撒娇:“爸爸,好疼。”
齐楚杰笑了一声:“你不疼我力气都白费了。”
吴轻钩用头蹭蹭齐楚杰膝盖:“……你,你以前,不这样……”
“哪样?”齐楚杰其实明白他在说什么,就是故意刨根问底。
“以前,”吴轻钩扎着脑袋低着头,声音几不可闻:“以前一道题你能给我讲两小时,现在两小时让我背一本书……”
“活该你。”齐楚杰轻轻踢了他一脚:“落下的功课,不得尽快补上?”
“……该。”吴轻钩闷声道。
两个人都准备去睡了。
睡觉前,吴轻钩拿了练习册,白天在学校讲的一种题型,因为前面基础没打好,吴轻钩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不会做。
齐楚杰看了一眼,笑了。
“你不想学,就不学;你想学了,老子就得教?”齐楚杰问道,“去,磕头求老子给你讲题。”
吴轻钩不敢不从,练习册放下,砰砰砰给齐楚杰磕起头来。每磕一个,就说一声:“求求爸爸,给小兔钩子讲题。”
磕了三十多个,齐楚杰才扶了他一下:“过来。”
齐楚杰很快讲了一遍。
没有联系前面的知识,吴轻钩依然没有听太明白。
齐楚杰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明白?”齐楚杰道,“接着求我。”
吴轻钩又磕了三十多个,齐楚杰又给他讲了一遍,联系了之前的知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