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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归鹿收起双翼,深吸了一口气,执着玄夜径直探入了滚滚风暴之中。
风暴眼里,风刃肆虐,锋芒锐利。夜归鹿的皮肤被割开了数道伤口,愈合,飙血,再愈合,再飙血。他全然无视,玄夜斩开一道道风口,可就是怎么也找不到黑影之中隐藏的魔源。死魂灵纠缠着想要冲击他的识海,他头疼欲裂,却不敢停下。
时间迫近,夜归鹿的额头渗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
“夜归鹿,这里!”
夜归鹿蓦然转身,背后空无一人。
但那声音却无比熟悉。
夜归鹿愣在了原地:“……赵娇娇?”
“太好了,你还记得我!”一颗黑色的头颅挣扎着想要来到他的面前,但似乎又恐于自己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退缩在了后面。
夜归鹿的眼泪夺眶而出。
“没有时间了……我的意识坚持不了多久!”赵娇娇的声音确实开始变得模糊。
她是因为心魔受到重创,才得以短暂地恢复神智。
“别废话,往前面走!”
又一道声音响起。
“王安乐?”夜归鹿再一次认出了昔日的伙伴。
那道声音听到这个名字,霎时沉静缄默了。
“夜归鹿,快走……我们坚持不住的!”赵娇娇已经开始压抑着想要攻击夜归鹿的本能,“拜托了,请给我们一个解脱!”
夜归鹿猛地转过身,按照他们指明的方向准备前进……
“对不起。”
夜归鹿的身形顿住了。
但他不敢回头。
“还有……谢谢你成为我们的朋友。”
眼前的视野模糊了,泪水汹涌而出,夜归鹿却不敢擦拭哪怕一点。
他只能不断地前进、前进!
拨开层层烟雾,斩开道道阻碍,夜归鹿几乎是发了疯地在突破行进!
终于,世界豁然开朗。
一颗黑色的心脏静静地悬浮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