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景额头青筋暴跳,截住他话尾道:&ldo;仓哥,明人不说暗话,你看我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d哥信任我,r市的生意给我做,你怕我抢了你的风头,直说嘛,尊老爱幼我还做得到,你老了,我让着你没问题,干嘛拿这种不着四六的事在我背后捅刀子?&rdo;
&ldo;放你妈的屁!&rdo;仓大骂道,&ldo;老子出来混江湖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你他娘的算老几?吃软饭的贱骨头,卖屁股的贱货,你他妈前后都让齐水正和他姘头玩够了吧?老子早就看出你是个死基佬!平时黑口黑面的装什么孙子!&rdo;
他说的激动,忘了仔细隐蔽,右肩在车窗上晃了一下,廖景果断开枪,子弹穿过两层窗玻璃准确击中了他肩胛。仓话还没说完就&ldo;啊&rdo;的大叫一声摔了下去。廖景眼疾手快,在他落地的一秒连开三枪,前两枪分别打中了他右手和脚踝,最后一枪打中了他的枪柄,将他手里那把克洛格手枪打的飞出去半米,完全暴露在自己she程之内。
&ldo;仓哥!&rdo;有人跳下副驾位去扶仓,廖景趁他落地一枪打在脚踝上,那人猝不及防跌倒在地,头撞在花坛围栏上昏了过去,一动不动。
廖景通过车窗和倒后镜迅速观察了一下,确定车上就他们俩人,当下举着枪快步冲过去,绕过车尾,只见仓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左手扒着车门正想上车。
&ldo;别动!&rdo;廖景枪口稳稳指着他,走过去将他拖出两米丢在开阔地上,抽出他皮带将他的手捆在身后,狠狠在他肋骨上踢了几脚,直到听到他骨裂的声音才停了下来,问:&ldo;谁向d哥告的密,说!&rdo;
仓痛苦地嚎叫,身体蜷成了一团,半天才吸着气缓过来一点,&ldo;呸&rdo;地吐出一口污血,道:&ldo;去你妈的!&rdo;
&ldo;操!&rdo;廖景拉着他左臂将他拖起来,枪口对准他太阳穴,厉声道:&ldo;你他妈的说不说?&rdo;
&ldo;住手!&rdo;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大叫,&ldo;景哥!把枪放下!&rdo;
廖景手不动,回头,顿时浑身的血液都降到了脚底‐‐休息站一角,一个身材高大满头是血的黑衣人爬过护栏,腋下夹着一动不动的冬冬,手中握着枪,枪口对准一米外的丁良。丁良脸色刷白,嘴角带伤,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冬冬,但不敢靠近,只低声道:&ldo;你把孩子放下,我跟你换!&rdo;
&ldo;把枪放下!&rdo;盲虾不理丁良,声色俱厉地对廖景叫,&ldo;景哥你放了仓哥,跟他回去见d哥,你这样谁也救不了你。&rdo;
&ldo;盲虾!&rdo;廖景脸色冷冽至极,手稳稳提着仓,枪口连抖都没抖,道,&ldo;你把枪放下,让他们走,我给你一条生路!&rdo;
盲虾被他的气势镇住,不知是紧张,还是之前和丁良对打时体力消耗太大,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看看仓,又看看丁良,最后目光停在廖景脸上,&ldo;咔&rdo;一声将手里的枪上了膛,调转枪头对准冬冬大腿,道:&ldo;景哥,你救过我的命,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放下枪,我不伤你,不然我就开枪了。&rdo;
冬冬惊恐地瞪着乌黑的枪口,像是忽然反应了过来,尖声大叫:&ldo;啊!啊!啊!爸爸救我!廖叔叔救我!&rdo;
&ldo;放开他盲虾!&rdo;廖景心中焦急万分,手上却依旧稳如泰山,大吼道,&ldo;你敢开枪试试,老子就打他个透明窟窿!&rdo;说着将手里的枪也上了膛,对准仓右眼。
&ldo;放开孩子!&rdo;丁良扑了过来,&ldo;要开枪冲我来!&rdo;
&ldo;我数到三!&rdo;盲虾厉声喝道,&ldo;一??&rdo;
&ldo;二!&rdo;廖景目露凶光,表情几近狰狞,&ldo;来啊,一起数啊!&rdo;
&ldo;三!&rdo;盲虾大喊一声,扣动扳机。
火光乍起的一瞬,丁良瘦削的身体像弹簧一样猛然弹出,速度之快简直令人乍舌,盲虾连人影都没看清,光觉得视网膜上闪过一道灰影,就被他抢到了身前。
然而丁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没能把盲虾手中的枪抢下来,子弹穿过了他左手手掌,打进了冬冬右腿,小孩痛的尖叫一声晕了过去,血哗一下从伤口喷出来,溅了丁良一手,和他的血混在一起,染红了半截衣袖。
&ldo;砰!&rdo;盲虾枪响的同时,廖景也开了枪,不过他将枪口往下挪了二十公分,子弹穿过了仓的右胸,打穿了他的肺叶,浓稠的血液从他胸口和嘴里前后喷出,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
丁良和冬冬身上的殷红刺激着廖景的视网膜,他的脸色冷的像地狱的修罗,连远处的丁良看了都不由得心寒。他无视盲虾的叫嚣和仓的惨呼,面无表情地迅速连开两枪,每一枪都打中仓的大腿,几乎将他的腿骨打成了三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