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仰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潇洒快乐,他身理上排斥男人,但心理上又喜欢男人。所以造就了现在很矛盾又脆弱的他。表面的潇洒和放浪不过是他的伪装,想要掩盖过去那段脆弱又屈辱的回忆。
如果贸然说出实情,纪仰或许会很讨厌他。
席年发现自己好像太深入纪仰的事情了,他起初真没想接触这么多,只是随便帮干爹教育一下干弟弟而已,结果现在好像脱不了身了。
汽车发动驶离这里。
现在赵侯的事情解决了,还剩下安泽语和周秀轩这母子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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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仰在外面送快递,忽然接到席年的电话,心里有一丝丝愉悦,笑着说:“怎么,几个小时不见就想我想得要死啦?”
席年那边的声音倒是波澜不惊:“回来,搬家。”
“哈?搬家?不是吧年叔叔,我才搬来你就叫我搬走。我现在这么可怜,你忍心看我睡大街吗?”纪仰郁闷极了。
席年顿了一下:“我们一起。”
“我们?一起?搬去哪儿?”纪仰疑惑起来。
昨晚他喝醉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席年怪怪的。难道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电话挂断以后,纪仰垂眸沉思。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啊。
过了半个小时后,纪仰回家了。看到席年已经把东西都打包好了,就连他的东西也打包好了,效率如此之高,令人瞠目结舌。
“年叔叔,你这是被债主杀上门了吗。我可不跟你一起逃命。”纪仰。
席年:“……”
席年:“所以有福同享,有难就跑是吧?”
纪仰一脸坦荡:“难道不是么。”
席年走过来拍拍他的脑袋:“你也太没良心了。”
“诶你手怎么了?”纪仰看到他手背上有伤,像是用拳头打人的痕迹。
席年看了一眼手背,说:“最近在当教练教学员时不小心弄伤的。”
“你真去当健身教练啦?”纪仰。
席年:“走吧,边走边说。”
纪仰扒拉着门:“可是你还没说为什么要搬走呢。”
席年觉得自己像在和小孩说话,非要刨根问底才罢休,这认真劲有些招架不住。说:“最近兼职赚了点小钱,想住更大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