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了,咱们走吧。”
“……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可以?人家已经见过你了。”
回去的路上,朱桦温柔地抱着韩晖。
“身体,很僵硬呢。是不是有点儿发烧?”
她说。
“……没什么大事,睡一觉就好了……”
“要我陪你么?”
“哪儿有你陪我的道理……要陪也是我陪你……”
“你呀,就是喜欢逞强。”
朱桦从来不缺男人,自然想要谁陪就要谁陪。但在所有的男人里,她也毋庸置疑,最喜欢韩晖。
别的不说,这个男人异乎寻常的洁癖,有医用酒精味道的衣服,以及强迫症到近乎神经质的做派,让她充满了想象。
甚至不吝于时常同他保持距离,为了保持彼此的美感。
因此,韩晖想要独处、自己处理伤痛的时候,她往往愿意放手,给他一定的自由。
只要不让她觉得自己的东西有被抢走的危险,就行。
不知为何,之前韩晖说要治疗的那个老同学,让朱桦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女人的直觉,一贯准得可怕。
直到韩晖回到她的身边,朱桦才松了一口气。
在韩晖临时租的公寓门口,他们甜蜜地告别,朱桦向里张望了一眼。
“不愧是你,住处布置得还是这么朴素,朴素到苛刻……”
韩晖沉默了一会儿。
他最喜欢的装饰……
……是窗外的雨。
送走了朱桦,韩晖接到老同事的电话。
“……喂,老张。”
张院长是韩晖过去为数不多的朋友,眼下在经营私家医院,韩晖给诊所购置设备的时候,得到他不少的帮助。
两个人在电话里客套了一会儿。
“……我就直说了。”张院长道,“最近产科接待了一名病人,好像是你的同学。他孤身一人来的,我记得听你提到过他,觉得还是让你知道为好。”
韩晖一愣。
……产科?
他马上意识到可能发生的事,心脏“砰砰”直跳,甚至顾不上防备和警惕,就脱口而出,问:
“……傅越??”
“没错,就是他。”
“他怀孕了?孩子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