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过头,微微睁大眼睛看向莫德雷德,几分寸的角度,暖色灯光斜斜地落在她的发梢和身侧,在逆光下勾勒出温柔的光晕。
无辜又懵懂的模样让莫德雷德心跳漏了一拍。
无比相似翠色的眼眸和关心的神态,让本就迷糊的立香,理所当然的认错了人。
她突然想起梅芙说过,男女之间没什么是一炮解决不了的。
这时她显然忘记了梅芙的后半句话。
如果有,那就天各一方吧。
立香撑着莫德雷德站起来,踮起脚慢慢地凑近他。
她睫毛扑闪,上翘的眼尾流淌着风情,交错且温热的呼吸,像一张轻盈细密的网,无声地裹住了莫德雷德的感官。
朦胧之中,立香看到他的喉结颤动了一下。
她抬头,他的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情绪,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而立香几乎能看见那双眼里的执着和欲望,以及深处的黑暗里燃起的光芒。
立香主动挺身欺近他,视线描摹着他形状好看的唇瓣。
莫德雷德没有动,看着她踮脚贴身,越来越近。
甜美的唇触了上来,全面包裹,摩挲,柔软得像陷阱一样。
一瞬间,他惊悚地睁大了眼,耳边恍惚出现了子弹过耳的嗡鸣声。
莫德雷德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失神幻听的瞬间了。
她的小舌轻松地开启了莫德雷德的唇,横扫过牙齿,进攻口腔。
这个吻像是开启了什么开关一样,莫德雷德扣住她的后脑勺,他的舌长驱直入,在她口中汲取甜美的汁液,舌尖滑过上颚,细细舔吻着每一个角落。
激烈的吻让立香几乎喘不过气,而亲吻,向来容易变质成其它东西。
莫德雷德终于放过她的时候,拉长的银丝滴在她的吊带裙上。
莫德雷德忽然哼笑了一声:你知道我是谁吗?
立香没有听清,她只捕捉到了我是这两个词。
你是?
呵。
她踮起脚,亲吻那片翠色。
你是我的。
*
积蓄的情绪从心底一下子漫出,莫德雷德呼吸一滞。
他的出生就是原罪,将他永远挂在耻辱柱上。
父亲无视他,母亲向来只把他当成报复夺取她继承权的父亲的工具,重视他的程度从来比不上他的其它兄弟。
他的尖锐、敏感和疯癫,从来只有立香会包容,她从不把他的恶语放上心,会在方方面面考虑他的习惯,重视他的想法。说实话,这种感觉很陌生。
自她因为他的一个电话确认他发烧,毅然放弃了亚瑟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仅有三天的蜜月假期,急匆匆地坐飞机赶回来照顾他的时候。莫德雷德就产生了一种错觉,一种自己是被人重视,被人需要的错觉。
有细细的吻落在她的发间,还有额头,眼睑,眉间,一点点的很轻,透着珍重与怜惜。
莫德雷德一只手干脆钻入裙摆下,撩起两腿间那层薄薄的布料,冰凉的手指侵犯般地戳刺着敏感的小穴,湿湿哒哒的蜜液甚至沿着指腹流下来,在掌心汇成了一小片水洼。
真是奇怪。
他低头看看右手,颇带恶意地说道:你那个小小的地方怎幺能流得出这么多水?
指尖继续深入,两指轻柔地拨开穴口的瓣肉,顺着湿热的甬道进去,湿滑的嫩肉疯狂地吮吸着他的手指,好像要把它们挤出去一样。